三日后,十万石林间的青冥泽畔多出了两道人影,一个混身黑甲头角峥嵘,另一个身穿帝鳄宝甲,正是银西岭和大荒神帝云二人。
“银兄弟确信那条上古帝鳄能现身?”大荒神周身浑厚的元力涌荡,伤势已完全恢复。
“这帝鳄虽然凶残,但对自己的皮甲却珍爱有加,若不是危及性命,它也断不会蜕皮逃生。”
银西岭笃定上古帝鳄看到他身上的帝鳄皮所炼制的宝甲必定会现身,二人此行的目的是斩杀上古帝鳄,取其命血洗炼肉身,追求肉身强横的巅峰之境。
大荒神寻了一块极其隐秘的所在藏身起来静候帝鳄现身,只留银西岭一人在青冥泽畔引诱上古帝鳄现身,银西岭似闲庭信步的在那片青黑色的沼泽边游走,那神情自若的样子似乎把这凶名赫赫的青冥泽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观赏。
守候大半日光景都无一丝动静,青冥泽那片浓稠的沼泽内一如先前的死寂无声,只有一些八脚飞虫在沼泽中浮游。
日头西去,天色逐渐暗沉下来,一轮血月浮上高天,暗红色的月华照在死寂的青冥沼泽内显得阴气森森。
正在银西岭等得不耐烦准备离去的时候,身后传来翅羽破风声。
“银兄弟当心。”隐在暗处的大荒神刚出声示警,一片黑压压的飞兽便飞扑下来,目标直指身穿帝鳄宝甲的银西岭。
“是上古帝鳄尚未成长起来的子孙后代钩翼飞鳄,这次有麻烦了,这些飞鳄实力不算强,但胜在数量众多,捕捉血食也向来是成群结队,更有甚者会倾巢而出。”大荒神帝云道出了此物的来历。
“看来那条帝鳄上次遭受重创不敢贸然露面,那我便杀尽这老鳄的后代嫡孙,看它还能否藏得住。先拿你这些子孙试试手段。”
刚刚突破境界的银西岭无惧这黑压压的一大群钩翼飞鳄,取出秋水盈盈的兰竹剑冲进了飞鳄群中大杀四方。
钩翼飞鳄得名于它们后背上那一对对如钩镰般狰狞锋锐的利翅,如一把把锋利的飞剑收割生命。
破入涌泉境中期四重天的银西岭身强体壮,举手投足间都仿似有用不完的气血力量。冷若秋水的兰竹剑被他挽出近百朵青色的剑花,剑花在钩翼飞鳄群中绽放炸开,每一片花瓣都美得炫目,百花齐放,每一片花瓣霎时间变成了开弓的利矢般****向飞鳄群。随着数十声毛骨悚然的痛嚎,成片的钩镰飞鳄从空中纷纷坠落,地上多出来成片的飞鳄尸体。
“银兄弟好手段!”隐在暗处的大荒神轻声暗赞道。
“我这招是自己琢磨出来的招式,叫做神童散花。”
银西岭话语未毕,一群更显凶恶的钩镰飞鳄便猛扑了下来,他身上那件宝辉闪耀的帝鳄宝甲就是最好的招风树,所有的够镰飞鳄都眼睛冒火的向他俯冲过来,要把他这个敢于冒犯它们先祖的家伙撕成碎片。
乱羽横空,无数的钩镰飞鳄悍不畏死的向银西岭袭杀过去,冷幽幽的刀镰利翅慑人心魄,但银西岭把手中的兰竹剑抡得泼水不进,每一条飞鳄近身,都会在其剑下被绞成肉泥,随着越来越多的飞鳄扑来,兰竹剑经过不断的砍杀,剑刃上已出现不少大小不一的缺口,成为半废之物。
“我就不信这老鳄不出来。”银西岭一声怒斥,打出了真火,收起兰竹剑直接动用了刚猛的拳头,配上攻击力至强无双的天伤拳,十几拳打出,漫天都是残肢断翅和血雨碎肉,钩镰飞鳄被银西岭无情的抹杀着,这里成为一片飞鳄的葬地,血染的屠宰场。
一声令人耳鼓生疼的兽吼从泥潭中传出,两道强绝的血色电光极速射向如屠夫般的银西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