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罄轻轻的拍了拍淀淀,轻声道:“淀淀不要哭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再说钱贯庄外,也不知是什么地方,一个小桌子上放在两碗酒,还有一个打开的小木盒,而桌旁坐在两个人,一位是徐入生,另一位是陈复枫。
此时的陈复枫却是满脸愁色,端起碗来,大口喝了一口酒。
只见徐入生手里握着一枚玉珠,见那枚玉珠略显翠色,晶莹透亮。
徐入生在手中看了好长时间,说道:“不错,这玉珠虽然晶亮,可也只是世间之物啊,又怎会是天灵神物星石啊。”
陈复枫冷笑了一声:“真没想到那些人死活相拼,却是为了一个如此之物,这只是不常见的一枚玉珠而已,竟被那些庸俗之辈误认为了星石,真是可笑至极!”
说完陈复枫又是大笑了起来,只是笑的好痛苦。
这时徐入生将玉珠放在了桌子上,端起碗也喝了一口,道:“钱庄主亦非平庸之人,怎么会连这也看不出来啊,还死死相护。”
陈复枫一手抓过桌子上的那枚玉珠,握紧拳头,狠狠一攥,可怜那枚玉珠竟被攥成了齑粉。随之,陈复枫又道:“之前我还敬仰那些江湖成名之人,现在看来都是一些无知之辈,什么钱庄主,韩城主,尚门主,全是一群废物,竟把这玉珠当成了星石,笑死人了。”
“恐怕这并不真是钱不尽手中之物啊?”
“钱不尽将星石藏在了地窖之中,是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
徐入生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总觉得事情蹊跷,再看看陈复枫满脸愁色,便转移了话题,问了一句:“复枫,不知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我…我要去…”说到这里却停住了,看来陈复枫还没有大醉,还没有忘记,有些事是不能随便说出来的。
钱淀淀一夜未眠,一想起野瓜来就生气,如此老实本分,呆头呆脑的野瓜,却是装出来的,竟是骗自己,早知道,当初就不可怜他了,更不会把他带回来了,可惜一切都晚了,后悔有什么用,可是再仔细想想,这野瓜虽然隐瞒身份,不过怎么想他也不像是恶人呀,实际叔叔也没有说野瓜的坏话,或许他也是有苦衷的,不过,骗自己总是不行的啊…明天。
钱不尽和钱庄四饬回来了,钱淀淀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不觉欣喜。
可是却没有见到羽坚的身影,钱淀淀忙问道:“爹爹,那位羽公子呢?”
“哦,我们在去往西域的路上,正好遇见了万慕堂的万堂主,羽坚可是万慕堂弟子啊,万堂主见此怎会不管,他便将羽坚带回万慕堂了。”
“哦,这么巧啊,可是他能救得羽公子吗?”
“哈哈,这事爹当然问明白了,听万堂主所言,这羽坚自小便犯过此病,不过万堂主正好有药可医,我这才放心把羽坚交给他,淀淀你也就放心吧!”
钱淀淀点了点头,心里默默的为羽坚祈福…晚上钱不尽几位又聚在了屋中,商量起计策来了。只见钱不罄道:“果然不出哥哥所料,野瓜分明就是那个黑衣人。”
众人虽然几天之前已料得了此事,可是现在一听,心里还是不免一惊。
原来这一切都是钱不尽安排好的计策,钱不尽感觉此人纯是为星石而来,只要使其死心,便不会再来钱贯庄闹事,于是钱不尽假装出庄办事,把星石藏在地窖之中,却是故意让野瓜发觉,而野瓜即陈复枫,竟没能看出这是钱不尽与钱不罄演出的一场戏,自己反而沾沾自喜呢,结果呢?各位看官就知道了。
只见钱不尽道:“如今这两个黑衣人,见到所谓星石竟是一枚玉珠而已,必会心死。那位神秘高人,也是一直未能出现,而各派之人实是各怀心计,都想从中取利,近期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这些时日应是我们钱贯庄难得的安宁时日,望各位好好珍惜,想办法将星石之秘早日深究出来。”
各位听了,都是点了点头。
又见钱不罄道:“不知那个羽坚如何处置了。”
钱不尽道:“羽坚对我们有恩,实是不该不管,可是此人所中之毒,就连梅妹也是无力相救,看来确实是无药可医了,此次也只能行此下策了。”
这时常赢插话道:“我们已是仁义尽至了,就让他凭天由命吧。”
“只是怕淀淀…”钱不罄担心的说道。
“没事,淀淀也只是一心报答此人恩情,才会如此恋恋不舍,时日一久自会淡忘的。”
这时却常赢脸上浮起一层怒意:“再说这个羽坚,曾经还坏过我们大事,这次也算是报应了。”
…原来钱不尽哪有见到什么万堂主,只是见羽坚已是无药可救,但是淀淀还总是不舍,只好将羽坚带到庄外,找个地方便放下了,看来可怜的羽坚确实要凭天由命了啊。
而此时钱淀淀正好在此屋旁驻足细听呢,钱不尽这些话全被外面的钱淀淀听见了,钱淀淀心中好难受,原来羽坚没有被万堂主带走。现在他是生死不知…钱淀淀想到这里,眼中不觉掉出了泪珠,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怕哭出声来。
钱淀淀慢慢离开了这里,抬头看了看苍天,月儿不圆,月光不亮,月色也不美。
钱淀淀跑走了,跑出了钱贯庄,心里一直念着,念着一个人,念着一句话羽坚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