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估计只是运气好吧。”娄雍剑的眉毛动了动,眼前一亮,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琳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听我的话?没擅自下楼吧?”
一连串提问让穆婉琳觉得对方还是非常关心自己的,心中不禁一甜,嘴角附近也随之卷起两湾浅浅的酒窝:“嗯,我很乖哦,甚至连窗边都不曾靠近呢。所以才会什么都不知道,以至于没能早点拨打急救电话……”
穆婉琳的话里透着自责和愧疚,这无疑触及了娄雍剑心中最为柔软的那一部分:“是你送我到医院的?”
“对呀,我听见楼下动静闹得挺大,实在没忍住,就下去瞧了瞧,结果便发现你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那……所有医疗费也都是你垫付的了?”显然娄雍剑对此有些过意不去,享受如此高档的病房必然会花去大笔开销,而自己银行卡里的余额恐怕远远不够支付这笔费用。
谁料穆婉琳听后竟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这点钱不算什么,让我爸跟人家打个招呼就好啦。”
娄雍剑愈发感到无以为报,唯有喟然长叹:“对不起,是我搞砸了咱们的晚餐。”
“你是为了疏散群众才这么做的,说明你有责任心和正义感啊。”穆婉琳宽容地拍了拍小伙子的脑瓜,虽然打心底里为此感到遗憾和惋惜,可是一想到娄雍剑的侠义心肠,便愈发地仰慕对方了。
“等等,你刚才还说自己从未靠近窗口,怎么会知道我下楼是为了疏散群众?”
“呃,这个……”
“好哇,你骗我!”
“人家也是担心你嘛!”穆婉琳红了脸,赶紧转移话题,“对啦,要不要给你的家人和同学们打个电话?”
“还是免了吧,省得他们担心,不过我得跟某人知会一声。”娄雍剑下意识地去掏电话,但是抓了个空。掀开被子一瞧,身上的行头居然被人置换一新,而原先那件衣服早已不知去向。
“在找这个?”穆婉琳从自己的挎包里拎出一部智能手机,随即冲对方莞尔笑道,“你那件满是窟窿的风衣早就被鲜血浸透了,大夫害怕上面携带病菌,就让我处理掉喽。”
娄雍剑接过手机,卷开柔性屏幕,一边查找号码簿,一边表示心痛不已:“可惜了我那件羊毛大衣啊,四千多块呢!”
“没关系,改天我再去给你买一件,权当压惊了。”穆婉琳似乎真的愿意为娄雍剑倒贴一切。
“这可使不得,我还是……”
话说到一半,电话突然接通了,娄雍剑连忙中断发言,转而和电话那头的人聊了起来。谁知娄雍剑接起电话以后立刻就怂得跟孙子一样,不住嘴的赔礼道歉,时不时还要奉承对方几句。如果他屁股上长着尾巴,相信此时一定摇得比拨浪鼓还欢。
在此期间,娄雍剑完全没有注意到穆婉琳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审视着自己,清凌凌的眸子里写满了嗔怪和幽怨,简直醋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