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牌面在训练中有些心不在焉,故而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刀锋等人,随即向对方挥手致意。
看到来自欧洲的客人们也在场,音波马上冲艾尔莎吹起了口哨,尽管隔着厚厚的玻璃幕墙,他的大嗓门还是能够传递到对方的耳朵里面:“嗨美女,多亏了你的血,我们才能康复得这么快!”
与含蓄内敛的东方女性不同,艾尔莎虽然注重礼节,但性格热情开放,闻言随即向音波暗送秋波,反而令后者当场脸红,不知所措。
“哼,没出息的家伙。”看到这一幕,拉里不禁哂笑起来。
刀锋示意急擎继续组织训练,自己则带领两位贵客进一步向前走去。
最终三人穿过施工中的工地,来到中央核心地带,那里视野开阔,仅仅矗立着一栋充满哥特式风情的教堂类建筑,其四周皆为花园绿地,很有些世外桃源的感觉。
站在已经敞开的“教堂”大门前,刀锋转身面向客人们,同时抬起胳膊摆出有请的姿势,艾尔莎和拉里见状自然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里面的景象着实让两位外来者叹为观止——“教堂”内部毫无宗教氛围,倒是排列着无数叫不上名字的设备仪器,其中一些通电后不断闪烁着奇光异彩,有些则发出嘀嘀嘟嘟的怪响,还有几部手术台,从底座下方延伸出好些条机械臂,末端则嵌满了型号不一的止血钳、注射器、蚊弯和角针,阵阵寒芒让人看后不禁头皮发麻。
“您这是什么意思,赫连先生?”艾尔莎的语气中透着不满,这儿的气氛委实过于阴森压抑,就连她这个暗夜行者都觉得胃部不适。
“别急,跟我来。”刀锋招招手,率先走向“教堂”大厅的圆形天井,然后站在中央拍了拍巴掌,滋滋电流声随即响彻四方。
在客人们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其身体逐渐漂浮而起,仿佛完全摆脱了地心引力的束缚,垂直向上升起。
这时艾尔莎方才意识到,他们头顶上方居然悬浮着一栋年代久远,远到甚至已经快要散架的黑色小木屋,木屋与地面之间并无任何连接纽带,显然只有通过反重力装置才能使人靠近那幢房子。
事已至此,甭管刀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艾尔莎和拉里都只能硬着头皮来到天井中央,然后模仿刀锋的样子升向木屋。
“你们是如何让屋子自己飘起来的,魔法吗?”刚踏上木屋门前的台阶,拉里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是科学。”等二人站稳之后,刀锋掏出一把黄铜制成的旧钥匙,并用它打开了屋门,“轻点走路,这座老古董可经不起折腾。”
在室内,由于受反重力作用,艾尔莎和拉里发觉自己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一步就能迈出两三米远,就像在进行月球漫游一般。随后又闻到周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并且随着行程逐渐深入,空气里的血腥气也越来越浓,便如行走在屠宰场里一样。
尽管众人已经尽可能地放慢了脚步,但脚下那些早已严重腐朽的木地板还是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响声,不禁让人提心吊胆,仿佛整栋屋子随时都会坍塌似的。
姑侄二人终于在刀锋的引领下登上了阁楼,这里就是一切血腥味的源头,而眼前出现的物体更是让艾尔莎和拉里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那是一座处于悬浮状态的青铜棺椁,正如同众人目前所处的这栋小黑屋一样,似乎都不受重力影响,却又能静止在半空之中。
这口棺材造型独特,两端雕砌着长满尖刺的荆棘,它们盘绕在一座不断滴血的山洞周围,好似一张血盆大口,随时都会择人而噬。洞口中央则用红宝石镶嵌成大写字母“D”的样子,熟悉欧洲超自然历史的人不难看出,这正是血窟家族独有的族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