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怯怯地道:“正因如此,他才费尽心思,在大限将至之前为后人谋出路,算计了全江湖的人,那三把绝世宝剑全是请巫仙下降头的邪物,谁都沾不得。”
“如今灵窍又出鞘杀人了,卢大义、王衮、鄂北鲲鹏、湘西鬼见愁胆敢暗藏私心,动了‘它们’的歪心思,这才曝尸荒野,死于非命,啊,啊,好可怕啊,好歹毒的心思,人家好害怕啊,哎呀呀,大难临头,大难临头了!”
那婆娘唾道:“呸,你个没种的娘娘腔,这么胆小,他们这些人满嘴里仁义道德,吵嚷着要毁了‘它们’,哪一个不是当做了宝贝,心里想着念着‘它们’,全都不要命,不过死了一堆贪心无度、徒有虚名的人罢了,胆小鬼,我来问你,你可知这‘灵窍’为何动了杀机吗?”
那汉子惊惧不已,悄悄地道:“你不是明知故问吗,‘灵窍’出了鞘定是为灵窍剑主报冤仇的,当年这‘灵窍’独独不杀那人,定是这邪物认定那人成了主人,当年那人被六大剑派凌迟处死,死得好惨,怨气早就凝结在剑上,哎呀,真是越想越怕,定是这邪物来为主人报仇的,哎呀呀,可吓死人家了!”
那婆娘语气稍稍婉转,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可知我们此番为何前来一柱天?”
那汉子战战兢兢地回道:“你不是又明知故问吗,‘鬼菩萨’大人授了我‘天机符箓’,密令我做两桩事,第一桩是‘杀畜大会’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妮子竟敢假扮‘鬼菩萨’,必要杀了她!第二桩是前来一柱天讨要‘玄鉴’与‘灵窍’!”
那婆娘若有所思地说道:“不错,这就对了,老娘也被授了‘天机符箓’,要我做这两件事,想来‘三十六阴灵煞’皆已出动了,这‘鬼菩萨’当真是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我们便如活在他眼皮子底下似的,‘三十六阴灵煞’各个藏踪匿迹,音信杳无,竟不知‘鬼菩萨’如何得知我们的行踪,当真是恐怖!”
“只是‘鬼菩萨’曾有言在先,若得天机符箓,但建头功,必会允命前去风月客栈,回答头功者三个问题,这头功必是我鬼镜婆的!”
那娘们儿一般的汉子疑惑道:“‘鬼菩萨’大人破天荒,竟这般大动干戈惊动‘三十六阴灵煞’出动,杀了那冒牌货不费吹灰之力,何须举三十六阴灵煞之力要她的小命;第二桩事却也棘手,不过‘鬼菩萨’要那两把邪物宝剑作何,这不是把脑袋枕在刀子上睡,自讨苦吃吗?”
鬼镜婆一时暴怒,骂道:“‘鬼菩萨’的心意也是你我能妄自猜度的吗,这话若是传到他老人家的耳中,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了,那三把宝剑隐藏着绝世的秘密,那些知道秘密的鬼魂早就拜告给‘鬼菩萨’知道了,这天底下只有‘鬼菩萨’知道那三把宝剑的玄机!”
那汉子惊惧不已,连连搧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骂道:“师巫祭,你个不知深浅的鬼东西,竟然敢妄加猜测‘鬼菩萨’大人的心意!”
忽而又对着天谄媚自语道:“‘鬼菩萨’大人在上,小人想跟大人讨个恩典,小人本想割了这条贱舌头谢罪,小人想着您老人家暂时留着小人的舌头兴许还有些用处,若要割了舌头就不能向您禀报,不能开口说话了,割了耳朵却能听见,还可以听您调遣,小人这就割了一对耳朵再也不妄言妄听!”
师巫祭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惨叫,但见从天而降,抛下两只鲜血淋淋的耳朵来,众人惊吓的四散退去,那师巫祭不过略有猜忌,便割耳谢罪,众人心中更是对这‘鬼菩萨’敬畏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