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面神差笑道:“可惜白白枉费了云鹄真人的好意,云鹄真人一去,再也无人震慑这利器!我风月客栈只等这一刻铸犁为剑,前来取剑,话说回来,还要多谢诸位的好意。”
众人此时惊愕不已,原来如此,原以为几十年前的铸剑为犁被云鹄真人戏弄,一柱天瞒天过海,藏匿了玄鉴宝剑,却不想云鹄真人果真是精金的人品,德行天下,他们剑宗刀门本想消灾弭祸,如今反致玄鉴重现江湖,纷争再起,一时自愧自惭,人人自危,低下头去。
司徒锦瑟心道:“当年一柱天‘铸剑为犁,玄鉴天下’的英雄会果真不假,云鹄真人不愧是一代宗师,原来那破犁头果然是‘玄鉴宝剑’,不知风月客栈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志在必得‘玄鉴’、‘灵窍’,到底知道什么秘密?”
“ ‘灵窍’不过是虚设的诱饵,不是好端端在……为何‘鬼菩萨’认定‘灵窍’便在一柱天,‘灵窍’当真在一柱天吗,难道风声有假,我们被诓进圈套了?”
想到此处,她不禁心寒,她发觉一切都不对,她神兵山庄陷在了别人的圈套中,此刻她只希望她想的不对,她淡然道:“我神兵山庄也是为江湖安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今果真这玄铁剑便是玄鉴宝剑,自该还云鹄真人的清白。”
“不过那‘灵窍’ 本是封在灵墟剑冢的, 关乎江湖各门的安危,如今剑冢遗失了灵窍宝剑,必会贻害江湖,后患无穷,孙清浊不知是何居心,暗自筹谋,如今‘天书画境’说‘灵窍’在一柱天,那便定是在一柱天了,如若一柱天不交出孙清浊和‘灵窍’来,我等自不罢休?”
栾封侯道:“正是这话,依我看来,这几件事发情急,倒像是孙清浊得知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起了歹心,才杀师害命,如今孙清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灵窍’下落不明,昨夜我等都守在观外,一只苍蝇也没有飞出去,难不成是你们一柱天暗自包藏了起来?”
云鹤此刻怒道:“你们神兵山庄真是一群不知羞耻之徒,如今真相天下大白,你们污蔑我派掌门私藏了玄鉴宝剑,此事事关我派掌门的清誉,这又怎么说?”
云鸮不屑笑道:“灵窍是在你们剑冢无故遗失的,天下人谁不知这灵窍被巨灵石碑封印,便是大罗神仙亦打不开,如何能不胫而走了,难道不成是当初下葬邪灵,封印灵窍之时,便有蹊跷,此番大动干戈,兴师问罪,不会是你们神兵山庄监守自盗,暗中捣鬼嫁祸我一柱天的阴谋!”
“哼哼,这等大事,你们神兵山庄的庄主司徒谋怎未前来,究竟是缩头乌龟还是幕后黑手?他自做了神兵山庄庄主便闭关不出,江湖少有音讯,究竟暗中做的什么勾当,意欲何为?”
司徒锦瑟与栾封侯对望一眼,再多狡辩已是徒劳,此刻各自生着闷气,却不好说什么,嚣张气焰逐渐无存,如今恶意败露,恐怕与诸剑宗刀门生下嫌隙,此事已经一败涂地,毫无回还之地了,为今所虑便是如何乱中取宝,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玄鉴’弄到手!
昨夜灵堂之事太过蹊跷,像事先安排好的局,寻常人可能会深信不疑,但是云鸮真人却不能疑惑尽消,自那件事,云鸿做了天枢观掌门之日起,她便觉得这个大师兄好像不是她以前的大师兄,她不知哪里出了错,她才会对他疑神疑鬼,她很是奇怪为何大师兄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当场,身受重伤,目睹惨剧,却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