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炎长叹一声,道:“阿弥陀佛,冤孽啊,你师傅果然便是云鹄真人!”
“你父亲臭名昭著,云鹄真人不顾念自己清白名声,收你为徒,待你这样好,你为何欺师灭祖,弑杀恩师,设此阴谋,坏他名声?”
苦寒怒道:“不用问了,这小恶贼是为那老恶贼报仇的了,定是自他踏入一柱天的第一天,便已暗自筹谋,勾结魔教,为父报仇,用心实在歹毒啊!”
郑清远暴怒道:“这么说来,竟是你和孙清浊里应外合害死了师傅?”
……
“郑师兄,郑师兄……”
郑清远闻声而去,追向那黑影,月色惨淡看不清那人是谁,却感到那人熟悉的背影,仿佛记得那天漫天飘飞的乱絮,他与那人马上比拼脚力。
“是蔺师弟吗,是你吗?”
“是我,快来摘星崖说话,我有要事相商,事关师傅的清誉和我一柱天的声望!”
“蔺师弟,为何事关师傅他老人家的清誉和我一柱天的声望,到底是……”
“我是蔺少冲的儿子,那个‘杀人狂魔’的儿子,郑师兄,你还会信我吗!”
郑清远坚定地看着蔺逸,斩钉截铁地道:“当然相信,我当然信你,你那样信我,帮我洗清冤屈,我当然信你!”
蔺逸道:“郑师兄,我长话短说,云鸿他不是你想象中那个慈眉善目的大师伯,他罪恶累累,灵堂中早已供认不讳,当年便是他设计害我逐出师门,师傅是他和孙清浊害死的!冤枉你弑杀恩师便是他的主意!”
郑清远深感惊愕,却不再多问,忙道:“那方才灵堂之事,都是他一手谋划好的,这老贼好狠毒,竟狠心将杀人的匕首刺向自己,来瞒骗众人,我险些被他骗了去。”
蔺逸道:“如今江湖谣言四起,污蔑师傅当年铸剑为犁的英雄会瞒天过海地私吞了玄鉴,神兵山庄及诸剑宗刀门暗伏在观外,只怕便是为了这个才来,如若没个了断,师傅的清白名声便要毁于一旦,我一柱天的威望便扫地了!”
郑清远备感不妙,道:“我这就速去找云鸮师伯,将此事告知,请她主持大局!”
蔺逸道:“不可,如今只怕神兵山庄及诸剑宗刀门的贼人早就按耐不住,早已潜入观中,一探虚实,你一定要多加留意,暗中埋伏。我相信云鸮师伯早就心有筹谋,自能主持大局,保全一柱天,有她老人家在,那些贼人定不会轻举妄动,到时我自有妙法解围,你只要这样……”
郑清远听他意思是要孤身一人,只身犯险,将这毒火引到自己身上,反驳道:“万万不可啊!蔺师弟,你保全师傅和天权观,却自毁名声,如此一来,你得罪了神兵山庄、剑宗刀门、风月客栈、金乌魔教,他们绝非善类,哪一个会放过你?你曝光江湖,无处遁形,人为刀俎,你为鱼肉,自此之后惶惶不可终日,只怕性命不保!”
蔺逸淡然笑道:“只要师傅和你信我就够了,名声对我来说最不打紧,保住师傅和一柱天的名声才最重要,隐姓埋名,躲躲藏藏这么多年,再这样活着只能是苟且偷生。”
“我知道作为蔺少冲的儿子,这条命早就不是我的了,那个让我爹身败名裂的幕后黑手,想要故技重施致使师傅身名俱灭,定然隐藏在他们中,只有我以身作饵,才能引诱这恶人现身,陷入绝境,才能重生!我纵然粉身碎骨,也要把他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