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来龙去脉

2018-04-15 作者： 蚱蜢粥

第十章 来龙去脉

奶奶是什么人物，我心里还是多少有点谱的，所以关于她的印度之行我很干脆的选择了向一向看不过眼的霍管家递出橄榄枝。呵呵，我不相信他不好奇。而且，对于家主的行踪掌握也是他这个大管家理所应当做到的事。（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大内总管或者大太监之类的概念，心下有点憋笑，我内心果然还是有点小邪恶。)

虽然不知道奶奶做了什么，但是至少可以从她的行动路线推测些什么出来，我是这么打算的。

我并没有直接跟霍管家要奶奶的行程表，因为我需要先确定一些事情，所以当看到霍管家悠然的在后花园里闲逛时，我讨好的主动迎了上去：“霍叔叔好闲在啊！”我轻声感叹道。

“我哪里有那么多时间？”他冰冰的扑克脸意外的泛着几丝温柔，看得我心头打鼓，有点不好的预感。“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他意味深长的看我。

“额，霍叔叔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一脸的天真无邪。每当我摆出这种乖觉的神情，总能看到他意味不明的笑。

不知何故我总难在他面前拿出那种吊儿郎当的神色——我大约在他面前总是有所顾忌，我对自己这么说——毕竟他是跟奶奶最接近的人。但是这种论调对于自己的说服力并不是很大，虽然隐隐我也感觉出我可能自己对他有所畏惧，这种想法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察觉自己的无能当然不会是一件让人愉快的感受，所以我拒绝接受这种观点。

“啊，没有。”他认真地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你会有事情找我，所以我就在这里等着了。”一脸的理所当然。“怎么会，呵呵呵。”我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心头发苦，果然跟他打交道没有想得那么容易。一时间好不容易积攒的锐气跑了大半，我有点沮丧。

“啊，这样啊，原来是我想多了。”他嘴角噙着那种超级恶心的微笑——想笑就大声笑出来好了，至于吗，小心憋得内伤——我邪恶地联想，如果没有通便的药物之类的，他上厕所会不会很辛苦……

他举步往外就走，没有一丝犹豫，仿佛之前都没有看见我过来的样子，我当场傻眼。来真的啊……

“额，霍叔叔——”想起自己临来的目的，我红着脸把他叫住。丢人就丢人吧，豁出去了，反正我在他眼里左右也不过是个孩子，硬着头皮我回应他考量的视线。

“怎么了？小轩？”仿佛对于我的举动不明所以，那语气里的疑问声调自然得没有一点做作，简直是该死。“额，那个，我想问一下，那个，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比较合适。”还好我找回了点自然的感觉。

“嗯，这也算一个吧。”他点点头，折返回来。奶奶的，什么叫做这也算一个？难道还有第二个吗？我一时间郁闷得要死。打得好好的算盘，还没有出手就以完败的姿态收场，我有点垂头丧气。

他没有看我的神色，当然，任凭谁处于这种优越的制胜点之上，也不必去考虑对手的心情吧？我闷闷不乐地想，也许人家根本就没有当你是个对手，意识到这一点我倍受打击，对嘛，我本来就是个毛都没有长全的小鬼……

点上一支烟，他陷入沉思，随意地斜靠在华亭的廊柱上。良久，方才扭头看我：“小轩，你对于以前的事，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吗？”我不知道这个问题跟称呼怎么扯得上关系，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你刚醒过来的时候，就像一个植物人。”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而沉痛，仿佛过往的回忆叫他这样的人，竟然也有一种沉重的负压感：“但是又不全是，你的智力当时维持在只有二三岁的样子，大约过了半年才恢复正常。”我忽然想起了那一碗黑呼呼的汤药，不知怎么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是不是我的智力不太正常啊，我想，奶奶是因为我这个原因才给我喝药的？”

他摇摇头“不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你的智力并不是在恢复，”顿了顿，仿佛在思考合适的措辞：“怎么说呢，与其说你智力在恢复，不如说成你的智力在增长。”

“这有什么差别吗？”我不解。

“嗯，不一样的。”他认真的看我，充满了期待。

我忽然头脑中灵光一闪，脸色渐渐白了下来：“霍叔叔，你不要吓我……”他扭过身去，半晌无言。

“就算是借尸还魂，也是直接回复智力吧？……”我的底气越来越不足，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不用他回答，我自己就可以反驳自己：“如果那个魂灵是婴儿呢？”胸口发闷，心脏抽痛，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压得我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