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翎笑了:”我拥有的太多,而这赌注风险实在太大。我输不起。”
童吹吹以坚定冷峻的目光看着司马翎。
“但司马将军有没有想过,若是赢了呢?”
司马翎陷入沉思,“若是赢了呢”这句话火焰似的,烧灼得他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童吹吹继续说:“只要司马将军愿下这个赌注,招兵买马的钱,盐商们肯定会出。眼看夜郎气数将尽,到底赌不赌,将军仔细思量。”
“这些我都早已经仔细思量过了。只是……”
“既然如此,那将军还犹豫什么?只要攻下天堑关,天下就唾手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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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亚平陵城,寒夜。
童吹吹跟他自己亲自训练的三百死士中的最后一批,已在白天成功混进了天堑关。
司马翎已命长子司马寒江率五千精兵,准备趁夜攻打天堑关,他自己则忙着准备刑天庙的祭天仪式。
残月孤光,冷照凝然;寒风阵阵,激烈地吹打冰冷的战甲。司马寒江情不自禁地拔出背上长剑,迎着寒月的清辉,贪婪地看,心底涌起强烈的嗜血渴望。这是老师童吹吹给他的噬魂宝剑,据说是五年前在雪城冰湖之底采得寒铁而锻造的,童吹吹乃不世出的铸剑大师,此剑铸成后不但削铁如泥,且具有灵性。将长剑重又插入剑鞘时,司马寒江心底的激动情绪,因剑身散发的寒气而变得平静了一些。
虽然已跟着老师学了多年的武功谋略,布阵攻防,对于历史上那些运筹帷幄的大将们所指挥的著名战役,他都曾在老师的严厉监督下认真解析过,但亲临沙场指挥,这在十七岁的司马寒江,尚属第一次。
司马寒江把军队驻扎在距大峡谷十几里远的地方,借助树林隐蔽,而他自己带上三个侍卫,潜伏往峡谷附近勘察地形。这里的地形之前他已勘察过不止一次,却都是在白天。此时,他想在夜里看看,看看这个被称作“战时过得了是英雄过不了则下地狱”的鬼门关。他和侍卫趴在一块大石头背后,借着朦胧的月光,向着峡谷对岸的城墙张望。
灯火已熄灭尽,城堡轮廓阴森森的,像沉睡中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