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外面风寒雪大,请里边坐。”离伤城满怀热情地说,“鼎均,吩咐人备酒席,我亲自为卓少侠接风洗尘。”
卓浪说:“不必了。”
刘鼎均说:“我们家大人是一片盛情,卓少侠莫要不知好歹。”
离伤城笑着责备刘鼎均:“鼎均,话不要说的这般难听嘛,再怎么说,卓少侠既然上了我们的船,那就是客人了。”刘鼎均转身进了船舱。
卓浪说:“离大人想必也清楚,我来此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喝酒。请大人先放了阿兰姑娘吧。”
“哦,原来卓少侠是担心这位姑娘。”离伤城说,“这个卓少侠完全可以放心,这位姑娘,身子骨硬朗得很。绑在这里三五个时辰她是绝对死不了的。倒是卓少侠你口口声声说是来救人的,可我们要的人头,你还没拿来呀?”
“司马寒江和童吹吹都是我的朋友,我是绝不会杀自己的朋友的。”卓浪无比坚决地说。
“卓少侠既然这般重情重义,不想伤害朋友,却难道想要眼睁睁见着你的另一位朋友,”离伤城目光投向支架,一字一顿地说,“卓少侠难道是想眼睁睁看着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死去?哦,对了,卓少侠是想想法子强行救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还是早一点死了这条心吧,这海水寒冷彻骨不说,这些致命的箭也是不长眼的呐。”
卓浪毫不犹豫地说:“放了我朋友,我把自己人头给你。”
离伤城认真地想了一下,说:“卓少侠的人头,确实也珍贵得很。不过,卓少侠如此年纪轻轻,死了实在可惜。”
“我只谈交易,别的不用离大人顾虑。”卓浪说,“离大人你觉得要是不亏本的话,你就先放了阿兰,等她确已抵达安全之所以后,我卓浪自会把头献上,决不食言。”
离伤城说:“卓少侠武功了得,只怕我一旦放了人,再想取你献上来的人头就十分费劲了。走,我们还是先喝酒去吧,天冷,驱驱寒去。”
卓浪说:“要喝酒也行,只是,须得先把我朋友放了。再给她换上暖的衣服。若是我去喝酒,而朋友在这里受寒,这酒我喝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