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天机显示,你与吾佛有缘,否则便会死在那天意之下,非吾等犯了执念。”
“狗屁天意!我又何不知道,只要你等不贪念那功德,又何来逆天身死一说!”
“阿弥陀佛,那天意如刀,谁能不挨刀,非也非也。”
“据说和尚最能说会道,今天一看,果真如此。”又听那邪异声音道。
“世有大魔要渡化,魔不皈依吾不成佛!”又听另一声陌生佛号至。
“是吗?既如此,吾等便结下因果吧,看你这大佛如何渡我这大魔!又且看那天大功德时你又如何不动心借功德成佛!且看你能否真如你所说‘魔不皈依你不成佛’!”那邪异声音道。
“那小子,你便看吧,所有老一辈恐怕都将出来了,他们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渡化与你,你看吧,此等时候,谁人又曾顾及与你!是去是留,是拼命还是受渡,你自己选择吧,不要忘了,你虽能渡化,那你的小娘子又该怎么办!他们一定不会借此机会伏魔的!”那邪异声音又是大喝,大喝之后,不远处便起了斗法声音。
“是吗?真是吗?”他再次说道。
没有人应声。
“吾且问,她可曾害过一人!”
“吾且问,你等又为何非要伏这非魔!”
“吾且问,她何曾有错!难道只因她生于魔道!”
三声问,何其悲壮,何其悲哀,何其愤懑!
若可以,此心意,必将问天,问地,问那些人!
那蓦然回首间,他规规矩矩,一心修炼,面对小辈温和友善,面对长辈敬畏有加,只是为何会变成今天这般样子,却问,是天如此?是人如此?
奈何?奈何!
耳边是她的哀呼,在那高手群殴之下,她能坚持多久!
“人在江湖,身不有己也。”这时候,那些人中有人说了一句那凡人江湖间最经典的一句话:“她身陷魔道,入魔,如魔便是迟早的事!”
“胡扯!胡扯!胡扯!无耻!尔等一声天意便要降我,一声魔便要杀她,你们,所欲如何!”他便是一声大喝,何其悲愤!
“既如此,那何必来得正义,既如此,又何必管那情义,既如此,吾又何必如此迂腐!”他悲呼。
“散了吧,散了吧,就让一切都散了吧,从此以后,吾便不再为那峨眉陆丰良!”
此一声,那呐喊,似撼动了天苍,渗入了那地府,这片天地,似是可见的天地失色。
“自此,要渡化便来渡化吧,要做过便来做过吧,要拼命便来拼命吧……”
“那幽魂,出;那体魄,出;那元神,出……那情魔,出!”他悲喝。
那声音,是什么?谁又懂,是无奈?是悲壮?是不屈?……
只是,那心中,怎是一个恨字可以了的!
一曲悲歌,人生如此。
他的气势,渐渐增升……
那不远处,她露出了悲伤,便也道:“那幽魂,出;那体魄,出;那元神,出……那情魔,出!”
“哎呀,他们拼命了,我先走了,世有大魔要渡化,交给你们啦。”却是那周老头,丝毫不顾自己的脸皮,更不顾其他人的脸皮。
那余下的人里,便有人露出了犹豫,却又不好意思,拉不下那脸皮。
却是,真到了那拼命时,他们都了那么久,那红尘常挣扎,本来不过窥视那庞大功德,又怎肯真个不要性命?
却在这犹豫间,他和她的魂魄,体魄,元神泯灭化作了身后的巨大魔影,那两魔影仔细一看,不正是他们各自的面容?
那魔影可不会像他们那般的犹豫,便在它化成了魔影的那一刻,它们便不会再犹豫。
那魔影一步跨越,便来到了一道人影前,一拳似化作天地那般的巨大,在那一瞬,那人影似生不起任何的反抗念头。
那魔影显然有人的智慧,它首先选择的人都是其中最弱者。
便此一下,便有两人受了重伤。
“它们太厉害了。”两人惊恐。
化作情魔的两人又岂是原来两人能比得了的。
经此一下,所有都提起了精神,无奈之下,谁敢不拿出拼命的本事?所有人便都得露出那千丈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