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希给了刚儿拔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然后娇羞的低下头去没说话。这个动作,自又引来在坐几人的一阵大笑。
“叮呤――”酒过三巡,果果儿族长用银汤匙敲击酒杯,待大家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才道:“高少侠,其实,今天喊你来是有一事相商。万望少侠不要推却。”
“果老请讲”我一直叫他果老而不像别人一样叫他族长,是因为,这个老头让我想起了我的师傅。不是因为他们年龄相仿,而是因为他跟我师傅一样,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我们月氏是一个开放的民族。由于处在‘丝绸之路’上,我们月氏也是个富裕的民族。正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所以才一直被匈奴人所唾液。”果果儿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高少侠来了这么久应该也发现了,我们月氏不是固定的婚配关系,两情相悦就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手。而生出的子女归男人养育。”
难怪我来了这么久,没见过月牙儿的娘,原来是这个原因。在我固有的观念里,婚姻不管是一夫一妻还是一夫多妻,男女双方总要在一起的。而来到这,果老的另一半没见过,伯河的另一半也没见过。子女都跟父亲生活。听果老这么讲我才明白了过来。
其实婚姻从某种意义上讲,也可以说是一种捆绑。记得前段时间看过一篇文章,标题是《假如婚姻只有十年》。写得很好,如果婚姻是十年一个节点,在一起十年后,婚姻自动解散,如果双方都不想分开,那就进入下一个十年。如果真是这样,你会怎样对待婚姻?我想,就不会有那么多婚姻的不幸吧!我们也会更加珍惜婚姻中的每一天。你会想,反正只有十年。题外话,婚姻并不是枷锁,是你不懂经营才会变成枷锁。
“你不要奇怪,这就是我们月氏的传统。”果果儿继续道:“不是说我们不尊重婚姻,只是我们更尊重快乐,更尊重自由。二人在一起,本就是因为相处愉快才结合。如果在一起久了腻了,又或者对方的一些习惯一直让你无法忍受,但对方一直不改,又何必要强迫在一起。爱一个人,就应该给他所有的一切,而不是利用一段婚姻来限制他(她)的自由。”
可能是酒的关系,果果儿打开了话匣子继续道:“我跟高少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对我们月氏有个大概了解,这样我提出来就不会显得唐突,我希望高少侠能留在我们月氏。我们月氏是一个开放的民族,很需要你这样的鲜艳血液注入。”
月氏的地理位置太特殊,在东西丝绸路的交汇处。繁华的贸易,带来丰富财富的同时,也带来了附近民族的妒忌之心。东有匈奴,南有汉族,西北有沙漠流寇。连年的战事,让月氏人丁凋零。而我是个汉人,对汉族自比月氏要了解得多而我又熟悉匈奴语。如果有我在,通过我的交流至少可以减少南方的威胁。这才是月氏希望我留下的最主要原因吧!我想。当然,也有可能不是。
此话一出,我真有些为难了。要是叫我办什么事,这些都好讲。不由道:“果老,我是个孤儿,没有家。来到这,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我也会一直把月氏当作自己的一个家。但我这个人自由懒散惯了,不喜欢被束缚的生活。加上中原我还有些事未了,所以,请果老见谅!”
“哈哈哈!高少侠能把月氏当家就好。我也没有任何要束缚高少侠的意思。如果少侠愿意,我可以把我女儿许配给你,按你们汉人婚配办。”果果儿不死心的继续道。晕,那就真是束缚了!不知道这老头怎么想的。
“果老厚爱真是让我感激不尽,但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这儿事了回中原就准备完婚。”我不得不夸大我跟屏儿的关系道。
“这样啊!那到时高少侠可别忘了你这第二故乡哈。来,喝酒,喝酒,咱们今晚不醉不休。”果果儿大笑道。
“爹——你不能喝。”月月儿走上前去夺过果果儿手中的酒杯道:“高飞不是说你病刚好不能喝酒的嘛!我代你喝。高飞,我敬你。刚才是我爹的意思,我可没喜欢你。”月月儿举杯道。
“你看——你看――哈哈哈哈哈哈!”见手中的酒杯被夺,果果儿对右下首的伯河老怀欣慰的道。
“哈哈哈哈。”伯河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