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没有打话,跟着若梅走了进去。毡帐内的空间很大。并且作了一些改进,并不像月氏的毡帐是一个独立的帐棚。而是几个帐棚相连的。此时我所处的地方就如同一个会客厅,毡帐里面开有二张毡布门。通过毡布与另二个帐棚相连。我想那应该是单柔和若梅的睡房。这种改进充分体现了单柔对中原文化的向往。因为这种改变就是仿照了中原厢房和闺房隔开的规矩,不像草原民族女孩的闺房也就是一个毡帐,进去后一目了然。
“你请坐,我们小姐马上就出来。”若梅说完后往左边的毡门进入。不一会左则毡门就被掀起,单柔融融而出道:“郑公子久等了。”
我起身一揖道:“单柔小姐好,叫我郑剀就好。堂哥多次提起你,今日一见确实是国色天香。幸会!幸会!”
“郑公子过奖了,没想到公子这么年青。”单柔道。可能是听到我说郑夏提起了她的关系,一脸甜蜜。这更坚定了我的猜测,看来她跟郑夏确实是郎情妾意。
郑夏多大我可不知道,所以不敢接话。
我今日冒称郑剀的身份来见她,主要是来拿进入码头南区的令牌的。从昨晚她跟郑夏的几句对话也可看出,单于对郑家并没有完全信任。所以,进入码头南区船钨的令牌都是由单柔来发放。
我也并不担心郑剀的真人会出现,因为,我叫兰希出城告诉月月儿去办的就是这事。叫她们勿必不要让郑剀在天黑前入城。至于她们会使用什么方法拖延郑剀入城的时间,就不是我所知道的了。但我相信月月儿肯定能办到。当然,我特意交待了兰希,叫她们能不动武最好不要动武。
从中原过来浪仓城,快马加鞭也得要半天。这也是我上午不能来见单柔拿令牌的原因。所以,我才不急不忙的吃了中饭才过来。
我想凭月月儿的鬼精鬼明应该还是能找到不动手的方法的。当然如果硬是要动手,我想有雅兰在也不怕。再说,郑剀既然是第一次来,人生路不熟的情况下,肯定会跟昨天运木材的郑家牛车一道。所以也不用担心她们没见过郑剀而拦不到人。兰希昨天跟小丁子和工头还有几个赶牛车的都碰过面,有她在肯定能认出来。
“公子没带个随从?郑将军……”单柔俗言又止道。
“路途遥远,本是跟家丁一道的,我这人性子急,见牛车太慢就先骑马过来了。还没见着我堂哥呢!让单柔小姐见笑了。”我自嘲道。此时我才想起昨天郑夏的原话是:“明天我堂弟要来帮手,单柔你帮他弄块出入令牌,到时我带我堂弟去找你。”
听了我的解释后,单柔也没起疑,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物道:“郑公子,这是你的令牌。进入码头南区必须得有此物。”
“哦!堂兄说如果找不到他就先来找你,原来是为这事啊!”我装着愰然大悟的继续圆谎道。
我抬手接过。令牌成金色,入手的感觉还蛮重。当然,肯定不会是纯黄金的,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通过昨天的观察,我发现进入码头南区的令牌有三种,我手上这种金色令牌是最高规格。然后下面还有银色和黑色。黑色就是码头造船工人所持的令牌了。
“郑将军肯定在船钨。我这就带你过去。”单柔道。
“船钨的路好找吗?我自己去就行了。那敢劳烦单柔小姐亲自带路。”我忙道。
谁知单柔道:“不麻烦。我正好有点事要找郑大哥谈。”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先往毡帐外而去。我呆立当场。我这假郑剀可不能跟郑夏见面的啊!但此时也没法,只得跟着单柔而出,同时苦思脱身之计。
“郑公子是不是不舒服啊!叫不先不要去船钨了,我叫若梅安排间客房你先休息一下。”发现了我出门后的异样,单柔以为是我舟车劳顿,善解人意的问道。
此时我真是左右为难,很想回答“也好”的。这样好甩开她们。但同时我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我虽然甩开了单柔她们!但单柔是要去找郑夏的,势必会告诉郑夏我来了,如果郑夏马上回来找我的话,不也一样穿帮。
“也好,看来刚才奔跑得有点急了。”我连忙开脱道。虽然现在已近响午,我也急着去码头,也知道单柔肯定会告诉郑夏我提前到了。但此时此地,轮不到我多加思索,我只好答道。先甩开单柔她们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