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那狗吃痛低呼一声,远远跑开了。
另有其它跟上的狼狗仍然不依不饶,向那横插一杠的人扑来。只见那人先是闪身躲过一只狼狗的直扑,在狗身即将过去之时,手一环抱住那狗的脖子,旋身扑倒在地,用膝盖顶住那狗扑腾的爪子,抓住那狗头狠戾一掰,“喀嚓”就将那狗活活拗断头颈杀死了。几个动作电光火石一般,一气呵成。
人怕狗恶,狗怕恶人,剩下那几只狗眼见同伴如此下场,立马犹豫不前起来。黄炳祥带领自己的人折身回返,手提捡来的棍棒一阵驱赶,将它们赶散了去,待定睛一瞧来人,黄炳祥他们禁不住惊呼一声:“仁哥?!”
不是姜仁还能是谁。
“老黄,好久不见了。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啊?”姜仁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黄老板和他的一众侄子外甥和老乡一群人,少说也有十几号人,他刚下飞机,正准备到中国城去找个地方休息下就遇到这一场景,不禁纳闷大半夜的他们还游街遛狗怎么的?
“一言难尽啊,仁哥!”黄炳祥死里逃生,看到姜仁眼里禁不住涌上点点泪光,仔细看看,他是一脸的憔悴,早失去大半年前做老板的闲福模样。
这时一个人越众而出,对姜仁叫了声:“师叔!”
姜仁听那人这么叫,忙借光一瞧,居然是余渭,小子如今又黑又瘦,一改往日小胖墩的样子。
“喂鱼的?!哟,乍一看还不认得呢,看来你减肥成功了。”姜仁尤记得过去的事情,语气中不免带了点刺。
余渭脸上显出悔意,低下头默然不语。
“仁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堂口再说。”黄炳祥拉着姜仁就要走。他身后的侄子则带人过去拖起来了那条死狗,嘴里啧啧:“仁哥英勇,才见面就有狗肉吃。”看向他的眼神不免充满了崇拜。
姜仁摆手刚要谦虚,好像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对劲,想了想才惊呼起来:“堂口?老黄你说的堂口是什么意思?”
黄炳祥听他那么一问,不免自豪地挺起胸膛来:“蒙当家大哥抬举,我黄某人如今也做了兄弟,隶属洪门了!”
“不会吧?”姜仁看他半百的模样,居然还带着冲天豪气,不由小心问道;“你以前的店不开了?”
黄炳祥听了他有此一问,神色立即黯淡下来,眼中掠过一抹悲痛——没错就是悲痛。
姜仁看得真实,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看来发生了什么事呢。”就住口没敢再往下问了。
“店子被人烧了,………舅母因为要抢东西出来吃烟太多,得了肺结核走了。”黄炳祥外甥嘴快,在一旁解释道。
“啊!!!”姜仁大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和我说?”
谁知听了姜仁那么问,黄炳祥和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都十分怪异。外甥也是十分不解地说:“仁哥你电话不是半年前就打不通了吗?中国城那边也找你不到了。舅父以为你出了事到处打听你的去往也不得而知,最后只能作罢。”
姜仁一拍脑袋,才记起半年前为了谋划那件事把电话号码给停了,隔段时间天就换一个电话卡,以防止有心人监听出了什么问题。直到上个月把事情了结了,静等一番看看风平浪静的,才恢复了以前的手机号码。他挠挠头,也是一脸的沮丧与后悔,谁能想到那么短的时间黄炳祥家里居然发生那么大的变故来。
“罢了罢了,都过去了,回去再说。”黄炳祥打住话头,带领大家往回走去。
路上,姜仁悄悄问余渭怎么和他们一起混了,铜泥不搞了?余渭不敢隐瞒,说自从黄老板入了洪门,铜泥的争夺也被列入了重要日程,日后的打算是要在当地建立回收公司进行提炼的,所以把他给抢过来以谋来日。
“啧啧,要说搞这块的话轮也轮不到你吧?游计明呢?”姜仁心里有自己的比较,论门路和技术,余渭还是不能上的了台面的,下本钱在他身上无疑是浪费,最好的人选非游计明那混蛋不可。
“师傅出事了!因为以前的靠山,当地的警察头子维尔代奇不知道怎么回事,家中发生了变故丢下事情不管,于是帮派并起争夺日愈,师傅脚踏两只船最后被其中一个黑帮头子废去了两条腿,如今成了废人,回也回不去,在中国城讨饭呢!”余渭一席话,把姜仁听得那是一个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