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请听我说完。“白龙王不顾乃吉的反对继续道,”我与你不同,本就是社会泥沼为生活碌碌,登不得大雅,突然一天悟道,看破红尘,堪透生死,每日眼中所感无非美丑善恶,所见尽是利益与骷髅,可惜到得极致无非虚妄,那种惶惶之感简直让人无所适从,得道的本事更是不知拿来何用,每日只愿苟活度日希冀早点解脱,唉。。。。。。。。。“
“何须如此,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等人物当安广厦,庇寒士,驱邪恶,立道德风气,作世人楷模,。。。。。。“乃吉神色肃穆娓娓道来,谁知他还没有说完,白龙王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嘿嘿嘿嘿。。。。。。。。。咳咳。。。。。。。你的道理果然还是和当初如此一般啊,嘿嘿嘿嘿。。。。。。。。对不住啊,我不是取笑你的理念,更没有鄙视你的意思。老弟啊,这个世界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了。想想十几年前,世界还是沉浸在冷战的阴影中人人自危,再看看到了如今,共和都已经与资本主义结盟了,未来发展的潮流,一定是以财富和地位为主导的。再遍洒恩慈,视金钱为粪土,那今后只会趋于末流,哪里还有机会散播道义?。。。。。。。。从几年前 我就明悟了,物质虽然不能永恒,但是不依靠它,始终还是居于九流,更谈不上让人敬你的道,学你的教,那么如何还能散播我们的理呢?于是,掌握了物质的人才可以引领世人的方向,而我们也只有依附他们才有可能为世人正形,传播我们的道啊!”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乃吉听完,不由得吟出句中国古诗,“老友你说得在理,不过,这和今日之事有何关系否?”
“呵呵,我说出此言,并无其他深意,只是老弟师出名门眼高于顶,平时态度必有唐突,看人待物无不以平辈论交,说话做事又是无心机暗示,今日初见林生,恨不得道出他今后福祸,万事不留余地依言道出所有,虽然本意热情,处处着想,可惜贵人面紧,忠言逆耳,又是大庭广众,落下面皮,当然不得欢欣表情也是常事啊。”
“如此说来,我等当挑对方喜欢的说,眼顺的做?那不成佞人,马屁之徒?”
“说他喜欢听的话又不违本心,做他看起来顺眼的事又合乎规矩,那不就可以两全其美,皆大欢喜了吗?”
“这个。。。。。基本上。。。。。。有点难吧?”
“呵呵呵,不难不难,你慢慢摸索仔细体会吧!”白龙王言罢起身,看样子要离开了,“最后我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林生同意,带你们去香港,那里信众甚多,你倒是可以大展拳脚,造作一番,你看,这样可好?”
乃吉正细细品味他最后的话里意思,一下反应不来,毛向华在身后原本听他们两叨念什么四言绝技,古语杂言,就快昏昏欲睡了,这时闻言清醒过来,暗暗扯了扯乃吉的衣角,他方才醒悟过来:“你说什么?去香港?”
“是啊,这对你来说,也是个机会,不是吗?”白龙王看他木然表情,不知道他的意愿,又加了一句,“你要是不愿,我回去答复他也好。”
“香港?香港?。。。。。。”乃吉暗暗琢磨着这个地名,脸色很是复杂,香港虽然是个闻名世界的国际都市,但是对于他来说,也是个物欲横流的是非之所,不知道是否合适他的入世之举。但是正如白龙王所说,依附物质才是今后证道的唯一方法,那物质至上的香港无非就是最适合的地方了。
“我。。。。。愿意。”最后乃吉下定决心般,狠狠咬牙从嘴中吐出了这几个字。
白龙王淡淡地看着这位老友良久,然后作了一个稽,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无须多言,几日后,天格身体康复,乃吉与办完了事的林生,还有之前在白龙王那求前程有果的香港年轻人一起乘坐火车穿过桂河大桥,直奔曼谷机场,从那里转机飞香港。
一路上,林生都是不太多说话,而且订座都是远离几人坐豪华单独的隔位,给人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而那几个香港青年据说是个新组建的乐团,待人都很热情,不时与乃吉探讨佛理,和毛向华交流人文,还给几人展示他们写的歌曲,旋律很是激荡,不知不觉把毛向华和天格听得都入了迷,更是惹得周围人的一阵叫好。在他们的陪伴下,时间过得相当快,仅仅一天时间,大家都飞落到了香港。
下了飞机,各奔东西,毛向华和天格都对黄家驹几个青年依依不舍,各自留下了联系方式后,即将分离,乃吉才盯着黄家驹的脚,犹豫着对他语重深长地说道:“希望你以后能改掉穿鞋的习惯,。。。。。。。鞋子太滑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