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马很快就来到了山脚下,启公子跳下马,将缰绳往马背上一甩,拍了拍马脖子,枣红马领会了他的意思,转身向南奔去。山脚下有一条羊肠小道一直通向山中,小路的左边是陡峭的崖壁,其上生长着墨绿色的松树,树下铺着一层层掉落的松针;小路的右边是一条峡谷,一条冰冻的小河从合谷山发源向南流去,此刻小溪停止了潺潺流水,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如银带一样的冰河。启公子依然狂奔不止,似乎身上有使不完的劲。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一座小木桥边,过了小桥他看到两间木屋,木屋前有一个很大的院子,中央摆放着石桌和石凳,院子周围生长着一些高大的松树。
他来到院子中央的石凳前,一双渴望的眼神盯着木屋的门。从门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他的心跳顿时加快。
“夫人!你不会有事的,一定是个大胖儿子!”他朝着屋里喊了一声。
“我的大公子啊!可不能乱喊啊,生孩子男人是不能在场的,您赶紧走吧!”从屋里冲出来一个中年女人,抓住启的胳膊急忙往院子外拉。
“容婶!你不要推我,我的夫人要给我生个儿子了,我不在场能行吗!你让我进去看看吧!”启公子挣脱容婶继续往院子里走。
“启公子!听容伯一句,不要急!我们到外面去。我有话要说!”启公子刚要推门进去,容伯骑着一匹白马赶到。
“孩子!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我们在场反而会对夫人不利,我们在小桥边耐心等待吧!夫人不会有事的!”容伯拉着启公子的手走出了院子,在小桥边的石凳上坐下来。
“公子!听说您出生的时候电闪雷鸣!似有神人相助,您目前生下您后将您放在一个熊洞里,但林中的野兽见了您都会绕道走,一些小动物跑到你身边为您舔舐头上身上的雨水,有没有这回事啊?”看启公子平静了下来,容伯开始问及他出生时的神奇传说来。
“容伯!这些事情我哪里知道啊,我只记得我好想说话都比别人要早,母亲的容貌还依稀在我的脑海中闪现,然后就是父亲的打骂和哥哥们的欺辱,不过五岁那年我来到养父母的身边之后,我感觉自己像是找到了久违的亲情,他们对我很好,有什么好吃的总是先让我吃,虽然时常要挨饿受冻,但是我却生活的很快乐!”启公子叹了一口,很多童年的记忆浮现在他的眼前。
“孩子!不要有任何的责怪,君王只是一时的糊涂,总有一天他会认您这个儿子的,他现在只是将聂耳人和有熊人之间的战争迁怒于您!其实,聂耳人的专横统治有很多国家都无法忍受了。”容伯站起身,双手扶着小桥上的木桩,向着小溪的源头望去。
突然,木屋内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合谷山寒冬的寂静。
“公子!公子!生了,生了!”容婶从木屋内跑出了,拍着双手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