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老者的形态,陈玄峰却恍然明白了,原来这老者却并不是一个“生命体”,反倒是一个“虚体!”可能是由于常年的习惯性保卫元渡河,所以在被摧毁肉身之后,灵魂还是在这里以虚影的姿态保卫着这元渡河。
陈玄峰仔细的看向那老者,只见他虽须发皆白,头上却还是竖着两个小小的耳朵,这样的耳朵,陈玄峰在苏迪头上也见过,莫非,这老者也是精灵族的人?
看到这老者生命虽然逝去,却还残留着灵魂保卫着元渡河,陈玄峰心中不禁大为感动,心想:“难怪苏迪最介意别人说精灵族不讲信义,原来精灵族的人却是最讲信义的,就像这老者,即使是失去了生命,精神还遵守着信义,守卫着元渡河。”
如果没有战争,这老者便不会逝去,如果这老者没有逝去的话,他一定也还会有自己的生命保卫着这元渡河,就像陈玄峰会用自己的生命保卫紫新国一样,因为,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被别人侵占。
可是,为什么会有战争!
“啊!”
陈玄峰朝天怒吼一声,这个问题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黑暗势力的凯桀要独占飞远大陆,为什么那黑暗势力的凯桀为了独占飞玄大陆竟能杀害这么多的人?
难道就只为了凯桀一人的私欲吗?陈玄峰忽然间感觉到很痛苦。
忽然,陈玄峰全身竟是散发出红色的元气光芒,他竟是催动起了自身的元气,只见他双掌向上一挥,那元渡河边的无数沙土便飞扬起来。
“聚土之术!”
陈玄峰以手操纵着元气,元气又操纵者沙土,只见他左手一挥,右手一扬,那些沙土便平铺在元渡河的碎冰上面了,而随着那些沙土的铺陈,那须发皆白的老者的幻影却也消失不见了。
原来,陈玄峰不经意的触碰那元渡河上的冰层,却是使得冰层尽裂,打扰了那老者灵魂的安息,陈玄峰使出聚土之术,重又将那碎冰的缝隙封死,使那老者的灵魂得意安息。
待陈玄峰收回掌力的时候,元渡河上的碎冰却都已经被这尘土覆盖上了薄薄的一层,除了表面明亮如镜,这元渡河几乎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看这元渡河重又恢复了平静,陈玄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却是转身想要离开,但是刚一转身,便看到紫新国的军队徘徊在距离自己几十米开外的位置,想是被那元渡河周围的狂风所阻碍,进不来。
陈玄峰见状,便催动起体内元气,直接向那狂风的范围之外冲了出来。
“噗!噗!”
那狂风吹打到陈玄峰的体表的元气波上,发出“噗,噗”的声音,好在陈玄峰速度快,紫新国众将士只见陈玄峰飞速的从那风沙里面冲了出来,站立到了他们前面。
陈玄峰看了一眼这军队的领头人,却赫然是余士儒和曾天文,而他们所带的军士,全都身穿铠甲,手拿兵器,一副将要打仗的样子,不用说,陈玄峰就知道这些人是担心自己前去投敌,来追杀自己的。
陈玄峰感觉到心中一冷,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曾天文见陈玄峰面露异色,却是说道:“玄峰兄,这元渡河边缘极其凶险,我们担忧你有危险,便带兵前来接应你,你可千万不要误解了我们的好心啊!”
“好心!”陈玄峰在心中冷笑着说道。
余士儒见陈玄峰面露不屑神情,怒气上涌,却是说道:“陈玄峰,你难道不知道,没有元斗宗宗主的许可,任何人不能擅自逃出军队的大营吗?你为何不通告王连朝宗主,便擅自出逃?”
陈玄峰听余士儒口中连续说了好几个“逃”字,他心中大怒,却是狠狠说道:“余士儒,你口中这个‘逃’字,却是什么意思?”
余士儒冷冷的说道:“眼下紫新国面临强敌,你不想着为国尽忠,却想要竟有元渡河逃跑,这样的心思,我岂会不知,不过,这元渡河四周邪风无数,且有‘河怪’把守,量你也是逃不出去的!”
听余士儒这么说,陈玄峰却忽然笑了,他不屑的看着余士儒,说道:“你怎么知道这元渡河四周‘邪风无数’,‘有河怪把手’,莫非你逃跑过?”
被陈玄峰说中心事,余士儒却是涨红了脸,说道:“你,你,你恶人先告状!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罢,余士儒便催动起体内元气,一掌向陈玄峰打来。
陈玄峰在灵游山中对敌战斗无数,对战经验极其丰富,又怎么会将余士儒这一掌放在眼里,他甚至不屑于躲开,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余士儒那一掌攻击而来。
余士儒是在一时气愤的状态下击出的这一掌,其实在他这一掌刚刚击出的时候,他便后悔了,在军队中,打仗可不是一个小的罪名,但是掌势既然已经击出,却也是收不回来了。
余士儒看到陈玄峰竟然不躲闪,面上却也没有任何惊慌的表情,原本后悔的心情却被愤怒所替代了,他随动起体内元气,后劲不断注入掌中,这一掌刚击出的时候,似乎是力道不大,但是随着余士儒源源不断的后劲注入,这掌力却也是不断的增加。
曾天文看到这情形,却是大声阻止道:“士儒兄,住手!”
但是他的话太迟了,只听“哄”的一声,余士儒的掌击打在陈玄峰的身上,那一刹那忽然红光大盛,那红色光芒却是刺的每一个人都闭上了眼睛,然而,等到他们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余士儒惨叫着向后飞了出去。
“什么?陈玄峰竟然用体内元气将余士儒这一掌生生的反弹了出去!”曾天文震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