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衣看着秋灵逸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能在灵兽群中逃生,实在让人意外。”
江陵接话道:“不过这样,也让人更加地兴奋。因为这场游戏会由我们来结束。”
牧水烟御着血红玉佩到了江陵两人前面,说道:“让我来吧!”
秋灵逸说道:“早先他们说到江夏世家,可你并不姓江,也不姓夏,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牧水烟依然一片平静,“我知道你会调查我,与之前的人一样,但是我也跟你说过,做善事不过是在提醒自己是个好人,因为我并不是好人。”
说罢体内的灵力已经慢慢运转,脚下血红玉佩灵光一闪,手中中指向前,另一个手指的指甲在中指指尖轻轻一划,瞬间一滴粘稠的鲜血便是从其中慢慢滴出,落在空气之中,天地仿佛是一个湖,在血滴落下的时候泛起阵阵涟漪。
秋灵逸感受到那血滴落下之时,天地灵气为之震动,心中不免有些惊讶,这血指一术,竟然跟他的罗门三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秋灵逸从储物袋中抛出几把银剑,御术法的咒语在心中缓缓念起,所谓的御术法,本来就是操控灵器,秋灵逸早就尝试,只要有足够的灵力,便可以操纵多把灵器,把御术法作为一个战斗的手段。
此时五把银剑齐齐排在秋灵逸的身前,在秋灵逸的操控之下,破空而出,向着牧水烟的迎面迎去。
牧水烟的鲜血落在天地灵气之中,荡起微红涟漪,涟漪的波纹所到之处,竟是渐渐成了实体,牧水烟双手从下一翻,犹如在翻起一张桌子,那天地灵力竟然犹如桌面一般被起抓起。
血灵镜!
灵镜刚成,竖立而起,五把银剑便是破空而来,两者撞击而上,极速的银剑竟然无法突破那透明的灵境,两者僵持在空中。
牧水烟手中掌印变化,灵力从掌心宣泄而出,血灵镜一阵颤抖,五把在其前的银剑竟是齐齐破裂开来,成为粉末,血灵镜没了阻挡,便是向着秋灵逸呼啸而去。
秋灵逸脸色不变,手从储物袋上再一扫,五把银剑再次出现在秋灵逸的身前,秋灵逸手握其中一把,向着银剑迎了上去。
眼看灵镜与银剑相近,秋灵逸另一只手变化,一个手印在手中形成。
罗门三印,第一印。
天地灵力回荡,伴随着银剑碰撞到血灵镜之上,一阵咔嚓之声,血灵镜破裂,血色淹没在空气之中,银剑与罗门第一印也随着消失。
秋灵逸没有意外,反倒是手中掌印再变,一个模糊的掌印在空中隐隐生成。
罗门三印,第二印。
在血灵镜的破碎的瞬间,穿过适才灵力对碰之中,向着牧水烟而去。
看着血灵镜破碎之间,一个模糊的手印竟是霎那逼近,牧水烟一阵吃惊,中指向前一指,一个血指便是划过虚空撞击在手印之上,一阵灵力波动向四周宣泄而开。
牧水烟御着玉佩后退了几步,看着秋灵逸,心中不免意外,在之前的接触之上,他分明感觉秋灵逸便是一个没有任何阅历,刚出宗派的少年,但如今这般战斗的果断,却是让他有些另眼相看。
江陵看着眼前的牧水烟,嘲讽地说道:“原来你们血灵宗便是这般没用,凭借筑基的修为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凝气逼退。”
牧水烟没有回答,双手在空中连拍三下,手指在嘴便轻轻一咬,血液再次从他的指尖流出,他伸出流血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竟是以手为笔,以血为墨,在空中写字,手写三笔,与适才的三拍对应。
一个硕大的土字便是从空中出现,土字的笔画之上,还有丝丝鲜血留下。
秋灵逸看着半空中的土字,感受到其上一阵巨大的压力,竟然使自己有些无法在空中停留,他连忙运转灵力抵抗着压力,让自己体内澎湃的灵力的稳住。
牧水烟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适才是一招对他的消耗不小。
秋灵逸肩上的圆球却是好像没有看到半空的土字,或者说没有感受到那土字散发而出的压力,依然安静地呆在秋灵逸的肩上。
秋灵逸稳住之后,抬头见半空中的土字,除了其上的压力让他有些不适之外,他没有动手,看清楚之后,原本准备冒险施展的罗门第三印而微微抬起的手也是缓缓放下。
少顷,他摇了摇头,这天上的字,写得并不好。
虽然秋灵逸自己的书法并没有多高的造诣,但写得比眼前的要好,并且在秋家的书库之中,无数大师的字帖都他一一临摹过,所以眼前这字,他觉得写得很不好。
既然是写字的术法,那么如果连字都写得不好的话,那威力自然也有限。
既然是写字的术法,那么如果可以把字拆开,那么威力自然就没有了。
十五之前,秋灵逸没有修行,没有接触灵力,每天看的只有书,接触的只有字,那么别的他不会,对于拆字,他还是会的。
所以,他放了要施展术法的手,他要拆开这半空中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