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几乎不用思考,双手掌心朝上,狠狠运气“噗”一声,乌黑的血液喷洒而出,散着阵阵恶臭,凤栖梧无意识的皱起了眉头,苏若鸢却像是什么都没闻到似的,放在凤栖梧背上的手缓缓撤离,而后双手并用做出一个向上托举的姿势,凤栖梧便奇异的而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缓缓脱离了浴桶,飘了起来。
“稳住你的心神,寒玉床会加快你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气沉丹田,从此刻开始,运气十二个周天,不要停顿。”
凤栖梧的身体凭空越过诸多障碍,稳稳的落到了寒玉床上,行至这一步,苏若鸢狠狠松了一口气,渐渐撤离自己的手。
凤栖梧在身体落到寒玉床的那一瞬间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寒,不只是皮肤被冻到麻,就连运气的步骤也陡然有了变化,已经释放出来的灵力和封印内的灵力在身体内相互撕扯碰撞,像是要争夺凤栖梧的身体主权一般,凤栖梧努力运气在两者之间保持平衡并慢慢把封印内的力量均匀的分散在身体的四肢百骸。
不知过了多久,凤栖梧全身都痛的痉挛,甚至都无法继续运气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金色的光球,那颗光球从心脏出现,像个顽皮的孩子一般在凤栖梧的经脉中四处游走,最后顺着主要脉络走到了丹田中稳稳落下,金色的光球和红色的丹田你来我往,凤栖梧体内你来我往争斗的好不快乐,凤栖梧却是疼的再也忍不住,呜呜咽咽的呻吟出声。
“啊!”
凄苦的嘶吼冲破天际,又是一年前的那种景象,金色透明的双翼凌空煽动,那金色的凤凰从天际降落,消失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守在外面的寒雪见状一脚踹在风朗屁股上“你不是说王爷会来嘛,这都一个月了,人呢,大小姐两次出事他都不在,你叫大小姐怎么想?!”
“这王爷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啊,再说了王爷不是要接受贺佐那孙子的赔偿嘛,凤大将军一回京,王爷铁定忙死,就算想来也分身乏术啊,你······”
“怎么回事?”
后面的话被熟悉的声音打断,寒雪看到来人犹如看到了主心骨,几乎是惊叫出声“王爷您终于来了,上次在海岛大小姐就是这样突然冒出一双金色的透明凤翼,然后就昏迷了十多天,您快去看看吧,这一次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苏姨不了解大小姐的额状况,王爷您去或许能有所帮助!”
“守好这里,本王那去看看。”沈犹烈寒盯住一声,连马都没下,直接奔了进去,寒雪正想说里面有阵法呢,就被寒雨一把扯住“你就别操心了,王爷自有分寸。”
“我知道。”寒雪烦躁的来回窜了好几趟,看的风朗和沈犹烈寒头都晕了却不敢吭声,还是寒墨受不了的哀嚎“寒雪你别转了,转动大家眼睛都花了,有王爷和若鸢夫人在,大小姐能有什么事啊,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不会有事的!”
“我当然也希望大小姐不会有事,不过你们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不是说好了三天之后交付赔偿的嘛,怎么磨磨唧唧的,这都一个月了好嘛,就算把那一亿两金子搬到锦城去这世间也绰绰有余了!”寒雪被寒墨说的不好意思,终于不再来回赶趟,原地站定插着腰开始对包括自己的上司在内的小伙伴儿的审讯。
寒墨和寒雨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寒墨一脚踹在寒雨屁股上,表示“自己媳妇儿自己哄去!”
寒雨被自己的小伙伴儿出卖,可怜巴巴的瞅着寒雪扮委屈“这磨叽也不能乖我们啊,不是薄溪云那臭小子做的妖嘛,大小姐正处在这关键时刻,王爷也不让我们打扰你们,你还不知道薄溪云现在已经是新任南梁皇了吧,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把这火烧到了天华,指名道姓的让王爷把安华郡主按照之前说好的联姻条件送到南梁去,直接参加登基大典。”
“无论如何,,南梁旧君换新帝,登基大典天华是应该参加的,不过让王爷送安华去,她薄溪云脸有那么大吗?”
寒雪叉腰等着寒雨,好像提出来让沈犹烈寒去送亲的人是寒雨一般。
寒雨顿时苦哈哈“薄溪云的脸自然是没那么大的,但是耐不住有些人蹦跶的欢快啊,这不薄溪云一登基,周国公就蹦跶起来了,大皇子更是恨不得昭告天下说王爷跟薄溪云交好,理应由王爷前去参加薄溪云的登基大典,太子又是个坐不住的,王爷远在江北,要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了再来,可不得一个月吗?”
“的确,这一个月王爷也是忙得够呛,能在这个时候赶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也是赶巧了,上一次大小姐出事的时候王爷不在,这一次再怎么说大小姐的这种奇怪的现象王爷是看到了,以后如果有什么事,还能有个准备。”
寒雨说完话使劲儿朝寒墨使眼色,寒墨本也打算让寒雪趁机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便也不磨叽,适逢寒雨使劲儿朝他使眼色便附和了几句。
寒雪毕竟是个搞情报的,她性子本来就是很沉稳的,不过是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才被凤栖梧带歪了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而已,对眼下大陆上的局势她也算是挺清楚的,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她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态,严肃的对寒雨道:“皇上这个时候是绝不可能让王爷或者其他皇子去南梁的,突然让风大将军回京,莫不是让他作为使臣代表天华去南梁?”
寒雨点头“正是如此,不过是飞哥大将军主动请缨的,现在已经出了,过不了今天就会途径凉州,从银城过南谷关进南梁,如果大小姐此次无碍的话,应该还来得及跟凤大将军见上一面。”
寒雪随手找了个树桩靠着,感叹道:“大小姐过的这叫什么日子啊,一年多的时间,跟大将军父女团聚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还有大半的时间其中一个人是昏迷的,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一个比咱们大小姐更忙的人了。”
“谁说不是呢?”说起凤栖梧,寒雨和寒墨两个习惯冷心冷情的暗卫也不由得感慨一句“命途多舛!”
沈犹烈寒骑着追分冲入山坳的时候就现这个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小山坳布满了复杂的阵法,一着不慎,尸骨无存。
不过,也的确如寒墨和寒雨说的那般,沈犹烈寒的道行对付这些阵法不说轻车熟路但至少也可以保证自己安然无恙的,追风通灵,沈犹烈寒扯扯它的耳朵,拍拍它的脖子,它便能配合沈犹烈寒避开不该踩,不该碰触的地方。
“站住,你是什么人?”
阵法被触碰即便没有破阵里面的人也是会有感觉的,沈犹烈寒一走出阵法就遇上了提着剑横在不知名的乔木下的紫衣。
“你是紫衣姑娘。”沈犹烈寒知道阵法内除了苏若鸢的人不会有别人,是以没有出手,只是稍稍运气阻挡了来自紫衣的灵力攻击。
紫衣微微皱眉“你就是小师妹说的铁面男?”
“没错。”沈犹烈寒听到凤栖梧在别人面前对自己的称呼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却还是点头,随即冷声道:“带我去找她。”
“不行,虽然你是小师妹夫,但是师父正在给小师妹解除封印,你进去一旦有什么意外,小师妹和师父都会有性命之忧的。”紫衣双手打开,拦在沈犹烈寒面前一副“就算你是妹夫也不能进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