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正堂备好了酒菜,只等着你们收拾完毕,特意让我过来请你。”
透过窗缝,见屋内微光闪烁,南宫芸不禁疑惑,宗天翔忙道:“是我刀疤大叔在练功。这样吧,容我们先换上干净衣服,这就前去。”
宗天翔身上,似有一股无形的魔力。回想起他对敌时悍不畏死的场景,血染半身,满面豪情,南宫芸心中便有如鹿撞,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会这样。
她亲自前来,并非出于南宫拓的吩咐。本想过来与宗天翔闲聊一会儿,谁承想他连衣服也不穿,就这样光着大半身子,在外面瞎晃!
见她还不想走,宗天翔也是暗自着急,装作无意间紧了紧下身的浴巾,“怎么老是往下掉。”
这一句,南宫芸花颜失色,莺啼一声,才算将她吓跑。
回到屋中,刀疤脸满头大汗,角落里还散落着许多晶币没来得及捡起。
“这小丫头铁定是对小爷有意思,错不了!”
刀疤脸翻白眼,将储物锦囊扔给他。
“少他娘臭美,怎么变出来的,赶紧给老子怎么变回去!他哥哥如果知道你小子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山野毛贼,非他娘活剥了你的皮!”
刀疤脸不解风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宗天翔懒得搭理他,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再度开始参悟噬佛手印,在意境玄妙时,分了几次,才将晶币连番收入锦囊,动作越发熟练。
最后,索性将墨砚腰牌和木念珠一并收了进去。
“晶币可用作修炼,咱们若想立足,融入这个强者纷争的世界,头一件事,便是要存钱,存他娘的好多钱!”
穷文富武,在超凡的武道修行中,用来提升修为的天地精粹更不可少。天分和财力,往往决定着明动武者未来的成就!
演练一番后,从锦囊内取出了里面的几本书籍,封皮上印着《倚天心经》,《浑动境聚功九要术》,《炼化之道》等字,随意翻了翻,都是些内功修炼的法门。
在外面的世界中,这样的低等功法,或许算不得太珍贵,但也正是宗天翔他们欠缺的入门途径。
“刀疤脸,这储物锦囊里,大概有半米见方的晶沙,还有晶币千余枚!加上手头上的这几本内功心法,若让你来炼化,你需要多久才能晋入倚天?”
刀疤脸抢过几本功法扫了几眼,又不屑的丢还给他。
“这破书不看也罢!只需一柄鬼头刀,一块磨刀石,加上锦囊内的晶币和晶沙,多则半月,少则十天,则倚天可期!”
宗天翔愣道:“你娘的,不吹牛皮?”
“吹你大爷!”刀疤脸撅着嘴,下巴几乎要翘到脑门儿上,手一挥,“大爷在外面走刀山趟火海的时候,你小子还在裤裆里拉黄泥呢……”
说完,又颇为震惊的看向宗天翔:“这许多晶币和晶沙,你舍得都让我一个人炼化?”
“你想得美!”
宗天翔要是有那么大方,才真是有鬼了。
“不过,小爷不给,总会有人给。”宗天翔麻利的穿上干净衣服,“你别忘了,他们可是欠着小爷二十三条人命呢!这个人情,以南宫拓那副冰雕脸,不给个几千晶币,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见人。走,吃他狗日的去!”
如意算盘确是落在此处。
刀疤脸心忖:“人家碾死你就跟碾死一条臭虫似的,你还没忘了算计人家!”心中却也打定主意,几天来没见半点酒肉,一会儿一定要敞开了吃!
……
“这羊肉老了些,味道不如山野的黄羊鲜嫩。里面的晶元少说也要放几十种,才能算得美味!”
圆桌前,宴席已开,摆满了美味佳肴。
席间只有五人,南宫拓兄妹、何山,连同宗天翔和刀疤脸。三人等了半天,宗天翔和刀疤脸才姗姗来迟。进来后便从容落座,客套说辞一律全免,直接开动。
“这是什么肉?虽糙了些,吃起来却也筋道。就是火候稍欠,失了几分味道。需小火慢炖,最起码也要两个多时辰才行。”
宗天翔撸着袖子,油腻满嘴,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品头论足,活像个挑剔的厨子。刀疤脸闷头不语,吃肉,喝酒,再吃肉,又仰起脖子灌酒。
其余三人都看傻了眼,还以为二人是饿死鬼托生。满桌的佳肴,这边才刚刚举筷,那边已有几个盘子见了底。
真不知他们那有限的肚皮,如何装得下这许多酒食!
宗天翔无耻道:“都别愣着了,开吃啊!”
“噗!”南宫芸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到底谁才是主人,谁是客人?”
宗天翔打着哈哈道:“盛情不敢怠慢,推辞有违本心,君子所不为。”
何山则一脸不屑,不知‘君子’二字,他怎么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何大叔,小爷随手救了你们的性命,随手而已,不用拿这种感激涕零的眼神看我,多见外啊!”何山眼一瞪,立时噎住。
南宫拓放下手中玉箸,皮笑肉不笑,凌空击了两下掌,从堂后走出一位小厮,托着一个方形玉盘,上面盖着红绸缎,向宗天翔走了过来。
“宗公子对舍妹有救命之恩。这些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宗天翔向刀疤脸使了个眼色,扭捏作态:“举手之劳,怎么好意思受人馈赠,芸儿姑娘救我在前,我只不过是报恩而已。”
刀疤脸却早已起身,掀开红绸,玉盘内是一叠叠摞好的晶币,大概有几百枚:“这么少?”这与宗天翔预测的‘几千枚’落差太大,刀疤脸忍不住脱口而出。
两人的做派另类出奇,明眼人怎会瞧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