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瑶这话一出口,李均立即想到了她是什么意思,于是赶紧点头:“有!那种阵法是幻术类的,只要布阵之人道法高明,就可以自行设置让外人透过阵法看到什么。”
“而有着这种高明道法的布阵之人,水牢里面正好就有。”她看着李均,一字一句地问:“李均,仲行在阵法上的造诣,到底达到什么程度?”
李均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西陵瑶:“仲家以阵法著称修真界,仲行是仲家第十七代玄孙,在家族时就深得家中长辈欣赏,倾囊教授。他本事掌握的阵法极多,但有一些受到修为的限制,一旦让他的修为有了境界上的突破,他所布下的大阵,怕是元婴化神期都很难破开。”
“那他现在呢?以筑基修为布下的阵,如何能破?”
李均说:“两种办法,一种是同样的阵法高人去解阵,另一种就是强行的修为压制。但一定要比他高出许多,结丹肯定是不行的,元婴或许可以试试。”
“我们回去!”西陵瑶扔下这话,龙舟立即调转方向,奔着水牢就又飞了回去,李均赶紧在后面跟上。
二人回去时,那个守门弟子还在愣神儿的状态,牢门的阵法都没来得及合上,就见西陵瑶和李均又回来了。他正准备叩拜,可两个人谁也没理他,一阵风一样的冲到水牢下面。
西陵瑶一拍储物袋,放出六阶白虎,沉声道:“白虎,破开眼前这阵法!”
白虎在储物袋里待久了,憋得实在难受,此时一听主人给它派活儿了,那个高兴啊!于是拼了命的想要在主人面前表现自己,把个虎威给挥到最大,对着那大阵就嘶吼起来。
要以虎爷的想法,这区区阵法它一嗓子就能给震开,可是没想到,相当于人类修士元婴中期的白虎最大力的一嗓子,竟只是让面前的阵法起了微微颤抖,离震开那还差着老远。
虎爷受了打击,它不服气,于是再吼,不但吼,还用胖乎乎的大肉爪子往上拍。砰砰砰,一下接着一下,每一下都蕴含着六阶灵兽的威武之气。再加上西陵瑶和李均二人也在边上出手相助,两人一虎狠狠地攻击面前这幻术阵法,终于,一柱香后,就见眼前空气突然像水波纹一样的波动起来,从最初的细微波动很快就变得极其剧烈,不过五息,终于“砰”地一声彻底崩溃。
再看六阶白虎的爪子,都见了血痕。
西陵瑶很心疼,赶紧抓了一把寿元果的叶子喂它,然后又给收了回去。此时再看水牢里面,哪里还有之前那番景象,这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一只大笼子,里头关着水麒麟,地上躺着具尸,李均上前查看了,正是那水牢管事尹家文。还有寒水潭里,又哪里还有仲行和西陵瑶的影子,就只剩下光秃秃的两根柱子,和已经被打开的绳索。
那个守门弟子已经吓傻了,瘫在地上不停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李均气得一巴掌把他扇出老远,这才问向西陵瑶:“眼下怎么办?要追吗?”
她摇头:“怎么追?人是什么时候跑的都不知道,保不齐都跑了好几天的,如何还能追得上?走吧,我们去宗主大殿,看看这事儿宗主怎么说。”
二人到了宗主大殿时,宗主孙元思正跟长老宋利云在一起议事,突然见西陵瑶和李均一起来了还吓了一跳,二人赶紧起身,孙元思最先上前,冲着西陵瑶行了个礼,恭敬地道:“见过师叔祖。”
宋利云亦说了声:“见过……师叔。”怎么都觉得别扭,跟个刚筑基的小丫头叫师叔,这让他很不舒服。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是老祖的入室弟子,又跟上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辈份跟大长老南门世是平级的,谁敢不敬?更何况……宋利云瞅了西陵瑶一眼,心说不好,这丫头带着火气来的,怕是要出什么事。于是他主动又问了句:“敢问师叔,可是生了什么紧要的事?”
这话被李均抢着答了,他说:“宗主,宋师叔,水牢里关着的那两个人跑了!”他将水牢那边生的事情跟这两人又讲了一遍,听得二人是目瞪口呆。
到底是宋利云最先反应过来,气得哇哇大叫:“本座早就说过那两人该杀,可你们偏偏不杀非要关什么水牢,这下好了?跑了吧?”
孙元思也是无奈:“那不是我们说要关水牢的,是老祖说的。原因是……”他说着,又看了西陵瑶一眼,硬着头皮道:“原因是那位姑娘说她是师叔祖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