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尊大人觉得自己特别无辜,就因为墨丹青凭空编造的那些个事,他家小丫头就要跟他“聊聊”。最要命的是,他太了解这丫头了,什么盖棉被讲经历的,那些都是幌子,其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他给骗上石榻,骗进她的被子里。
被放倒的那一刻,君无念低头往下瞅了瞅。行吧,小丫头的一条腿已经扔他腰上了。再一恍神,胳膊也缠他脖子上了,樱红的小嘴凑到他耳边,呼呼地吹着热气。
深知今夜怕是又要有一场“恶战”,他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下:“那什么,不是要听从前的那些个经历么?你安份些,我讲给你听。”
她的小手在他脖子后头抓了两下,喃喃地道:“你讲你的,我定好好听,这跟安不安份不挨着。”说完,干脆整个人都爬了上来,盖在他身上。
上尊心里苦,“你这样怎么可能好好听,万一错过一言片语的,回头追问起来我又想不清到底是哪句,你又要生气。”
“怎么可能。”小丫头十分执着,已经开始把玩他衣襟上的扣子,“一来我耳力极好,二来我这一心二用的功夫练得也是不错,所以你就安心说你的,我该干什么干什么,一点儿都不耽误。就好比现在,我一边同你说话,一边做些爱做的事,不是很好?”第一颗扣子在一双猥琐的小手的拧巴下,叭嗒一声开了。
君无念猛地打了个激灵,额上渗出一滴汗来。
“可是你这样……我,我讲不好。”他只能求饶,“我一心只能做一件事,你若想听故事,就听话乖乖躺好,我定从那墨丹青刚出生时讲起,把能记住的都讲出来。”
她不干,“那要不我明日再听,天亮再听。夫君你看,更深露重,大好时光若都浪费在听故事上,岂不是辜负苍天?”
他同她讲道理,“其实苍天一点都不会觉得被你辜负了。”
“但我心里会过意不去呢!”她开始跟第二颗扣子做斗争。“夫君,你说墨丹青明天还会不会送饭过来?如果她不送了,那我们是不是再找个厨子?”
他一听又有了话题,便觉得又有了希望,于是抓住她的小手认真地同她说:“我认为她不能再来了,毕竟知道那些饭菜都入了你的口,她要是再来送饭,那她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在饭菜里下了毒。”
她的小手被他按得动弹不得,于是便试图挣脱。可不管是运灵力还是运神力都没有什么效果,她心思一转,肚子里的坏水又冒了出来。
某人开始扭动身子了!
恩,专门扭腰。
君无念的脸瞬间就红了,吓得一把将她手给扔了去,大气都不敢出。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丫头就是个魔女,专磨他的“磨女”!他苦苦哀求:“我松了你的手,你就莫要再动了。阿瑶,我……到底是个男人。”再想想,觉得力度还不够,于是又补了句:“正常的男人。”
西陵瑶果真停了下来,小脸儿也是通红,却还嘴硬地道:“谁让你抓我的手不放了,这是对你的惩罚。”可真是对人家的惩罚吗?西陵瑶觉得,她现在惩罚的是她自己。她家夫君果然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还是个有着七百多年“积蓄”的正常的男人!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关键时刻她可不能脓包啊!某人的精神头儿又来了,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往下蹭了蹭,不要脸地蹭到一处刚刚好的位置,这才停了下来。她不知,此时此刻,她的一张小脸也红得像个苹果,映着一身红衣,明艳得动人。
君无念看得有些呆,两人谁都不说话,就这么对视着,像是要看枯苍海,望穿桑田。
终于,某人忍不住了,先轻咳了一声,说了句:“不要再看了,你该知道我要做什么,所以你得先把眼睛闭上。”
他不解,“我为何要闭上眼睛?”
她想了想道:“话本子里都是这样说的,夫妻二人每每情动时刻,都会有一人主动覆上身上,而在身下的那个人,就要将含情双目微微闭起,睫毛轻颤,面若桃花。”
他听着有些别扭,“我在郭经给的话本子上到是也看过这样的说法,但那该闭眼的,通常指的都是女子。而像你我这般……咳咳,到是从未见过。”
“郭经给你的话本子都是假的,是盗版。”她义正辞严地同他说,“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轻信那些个东西,你该信的是我,我告诉你什么,那就一定是什么,我现在说你应该闭上眼,你就一定要闭上眼。”说完,见人还在看她,便腾出一只手去把他的双眼蒙住,打着颤音道:“我从前虽也绞尽脑汁试过几回占你的便宜,但是很不幸都中途被扰了,所以眼下这次于我来说依然得算头一回。我也是个小姑娘,你总这么瞅着我我会不好意思,一不好意思可能就下不去手了。所以你得把眼睛闭上,只要一下下,一下下就好。”
她急喘了两下,心里暗骂自己真没出息,怎么才说了这几句话就喘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