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大战……”沉默许久，九幽尊者突然幽幽开口，话语中蕴含着说不清的味道。

那陌生老者沉默，旋即嘶哑开口，“九幽，听我的！不要去查探当年的事，那些东西，不是你我能沾染的。”

九幽尊者转身，望着一脸莫名意味的老者，语气有些不忿，“那你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群成为奴役？当年你我不过三婴，也要为吾族拼上一拼，难道万年岁月，已经磨灭了你的斗志？”

“多少族人，多少族群为了吾族，被灭门，被追杀，甚至没有来得及留下香火传承，他们可曾怨？因为他们知道，吾族尚存，吾之子孙才可永世长存！”

九幽尊者越说越激动，苍老的面庞涨红怒视着陌生老者，“虚空！你让我失望了！”

“失望？”那名为虚空的老者突然嗤笑，偏头望着一脸愤怒的九幽尊者，突然面色诡异平静下来，“当年大战你先走一步，后事你根本不知道，这般战争，从头至尾就是一场阴谋，一场由吾族某些人导演出的阴谋！”

话末，一道紫色雷霆从天而降，劈向虚空老者，老者却是不管不顾，状若疯狂，“老夫守着这秘密万年，近日纵然天灭我，今日也要将这秘密大白于天下！”

“是你们！你们这些吾族的败类，出卖血脉！使得外族入侵，为了所谓的吾族崛起，你们生生让亿万族人灰飞烟灭！老夫问尔等！”

“这天！可曾顺了尔等意？！”

“这地！可曾从了尔等心？！”

一声声如同咆哮从老者口中传出，每说一字，都是有一道紫色雷霆降下，仿佛老者述说的是天地不容的事。

“虚空！”九幽尊者急切，右手微微紧握，就要出手，却是却老者止住，“老夫残存万年，今日遇见老友，快哉快哉！”

似是抬头望天，老者不在理会九幽尊者，而是一步踏出，屹立半空，仰天大笑，“老夫知晓，你们以为那计划万无一失，的确，亿万心存热血的族人为你们所用，然而换来的是如今这残破不堪的世界，老夫再问尔等！”

“万年之久，尔等可曾成仙？！”

“无尽岁月，尔等可曾长生？！”

“今日，老夫天机门一童子立下毒誓，天不破，地不塌，尔等永无长生之日，天机一脉永不现世！”

随着一道如同水桶般粗大的雷霆，那虚空老者便是就此消失，仿若再也没出现过，只是一旁呆住的九幽尊者见证了这一幕。

……

虚空深处，一座如同仙宫的大殿里，传出些许波动，旋即消失不见，波动四散，最后化为一道喃喃轻语。

“一瞬心颤……何故……”

西牛贺州地底最深处，一个身披破旧袈裟地身影坐立其中，右肩上一金色大鸟闭着双眼假寐，就在此时，那如同石雕的身影突然轻颤了颤，那金色大鸟却是突然睁开金黄之眼，眼中露出不解和疑惑。

就在刚才，它分明是察觉到了一股意念，“人族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