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让韩云感到有些疑惑,花家并不是什么势微力薄的小家族,这可是越国的名门望族,竟然有人敢于来屠杀这种大家族的族长。这本身就充满了疑点,试想一下,要怎样的势力才可以应对这来自花家的报复呢,他把自己的疑问向小玲提了出来。
小玲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在越国能这样做的只有2家,一个是王室,但是小姐的母亲正是当今越王的妹妹,自然不可能是王室下的手。至于另外一家……”小玲突然停止了说话,反而用手在杯子里蘸了蘸,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韩云分明看到这写的是一个大大的“田”字,他没想到在这花府也不能随意说出田家的名字来,他问道:“那么已经知道这家是凶手,而且越王还是你家小姐的舅舅,那为什么不去找越王主持公道,让他来惩罚这家呢?”
“因为我们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我们就不能拿他们有什么办法?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有他们有这个实力和野心会去做这件事情,何况在此前外国的数次入侵中,都是他一次次地化险为夷,根本没有人敢动他的。”小玲用手抹去了桌上的水渍,话语中包含了满满的不甘。
韩云又想到当初张华被埋伏的导火索,好像就是因为田单想要花想容嫁给他,而花想容却不从,他便问道:“我听说这田单好像还要迎娶你家大小姐,只不过你家大小姐她打死不从。他既然做了这种事情,又为什么要来娶你家大小姐呢?”
小玲听到一半就神色大变,拍了下韩云的头,用手放在嘴边发出嘘的声音,随后去把房门给关住。直到坐下来的时候才长吁一口气,带着几分嗔怪地责问韩云:“你看我刚刚在桌子上用手写也知道不能随意说这个人的名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上次张伯被埋伏,正是因为在花府里走漏了风声,现在花府里还在排查细作呢。”
韩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手摸着刚刚被小玲拍的地方说:“这怪我,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称呼他,所以才说出了他的名字,是我警觉性太低了,没有理会妹妹的意思。那现在你能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吧,为什么他还要迎娶你家大小姐?”
“还不是为了利益呗,如果他能够娶到我家大小姐,两家并作一家,越国再也没有能与他们相媲美的家族了,到时候恐怕连王室都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不过也不知因为什么,越王对田将军却是百般信任,对于他迎娶我家大小姐竟然是全力支持。”小玲答完,却也提出了对越王决定的不解。
韩云在脑海里勾勒出了越国现在的局势,发现这的确有些不合逻辑。毕竟每一个精通帝王学的君主都知道在朝中不能有一家独大的现象,而现在的情形却恰恰与这规律相反。韩云继续问道:“那么你家大小姐又是一个怎样的角色呢,毕竟作为花家家主肯定也有过人之处吧。”
谈到花想容,小玲的脸上却是说不完的自豪:“我家小姐可不是一个普通人物,虽然她现在才刚刚十六岁,但是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继承了花家开宗鼻祖花木兰的英姿。现在可是一名青色将棋的拥有者,在越国只比新起的苟家家主苟铭差一个等级,说不定以后还能超越先祖花木兰,突破紫色将棋的限制呢!”
韩云听到花想容是青色将棋,想到刚刚随意就被她给踢飞了出去,心里也是不住地认同:一共八个等级,这花想容看起来年纪轻轻,竟然已经到达了第****。她简直就是一个暴力女啊,看来我以后见着她要绕着走了,不然我这条小命迟早要死在她的铁拳下。
看着韩云若有所思的样子,小玲的脸上露出了几丝微笑,带着几分戏弄地说:“现在知道怕了吧,刚刚小姐如果有意要伤你,你现在已经继续回床上躺着了,哪还有跟我现在继续说话的机会。所以跟你说了别惹小姐生气,其实都是为了你好,一个不小心恐怕你又得休养一段时间了,我可不想继续来侍候你这个大爷!”
“都是妹妹好,一切都为了我着想,我以后一定注意。以后我见着她我就绕道走,只是我现在也成为了花府的家丁,恐怕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后见到这花家大小姐的机会不算少数啊。”韩云为自己刚刚直接答应张华的要求现在却感到有些后悔,现在不仅仅是田家要找自己的麻烦,恐怕连这个青色将棋的花想容也要给自己好看了。
“啊,你成了花府的家丁,那么我不是……”小玲这才反应过来前面几句里跟韩云的暧昧,想起自己是怎么照顾的啊,真是羞煞人了。小玲赶忙跟韩云道了别,匆匆离去。
而韩云正陷入在左思右想的情况下,也没有发现小玲那充满红晕的脸,随口回应了她的离去,心里却在琢磨着自己日后在花府到底要怎么做才好。这可是花府的最高领导人,自己要是被抓住了什么小辫子不是要被往死里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