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到今天,直到这一刻,苟不教才明白,他的死鸭子嘴硬也仅仅只是能口头跟心里说说而已。倘若要他真正地面对了田单这个庞然大物,他也恐怕会变成田单成功路上的一块垫脚石罢了。
不过苟不教毕竟也是一个快要突破界限的相棋,在谋略方面也有着不俗的见解,很快地分析了利弊之后。暂时性地把心里的恐惧收回到了心底最深处,反倒是再一次地使用大义逼问起田单来,他明白,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接下来的情况也似乎印证了苟不教的想法,田单听到了他的指责之后,也不说话,也不乱动,就是呆在原地。可是从他眼中透出的层层杀意可以看出来,他也对这个屡教不改的苟不教有些恼火了,只是迫于没有理由而不好下手。
自以为猜透了田单心思的苟不教更是变本加厉,冲着田单骂道:“看田大将军这个样子,难道你救一个朝廷的通缉犯还有道理了?要知道乱臣贼子可是人人得而诛之,如果你是他们背后的保护伞,还请你速速大义灭亲,乖乖地交出李二龙的项上人头。”
苟不教果然是深知厚黑学的真谛,在这个时候竟然想要指鹿为马来混淆视听,明明苟家才是李二龙之前的主子,可在当下竟然是强行要把这个名头加在田单的头上。这也是苟不教的计谋,因为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李二龙是苟家的手下,而现在李二龙被不知名人士带走,自然他也敢于往田单身上泼冷水,说这是田单的计策。
不过苟不教没想到,他这自以为得计的一招却是恰恰踩到了田单的痛脚上。
听到了苟不教继续的指责,呆若木鸡的田单总算是动了起来,不过他这一动,却是奔若雷霆。眨眼间,他竟然骑着火牛奔到了苟不教的面前,手中长枪连续朝着苟不教的要害部位招呼过去,丝毫没有同朝为官的怜悯。
苟不教原本还在暗自得意自己的道德绑架起了作用,眼珠子还没转上一圈,就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时候多年游历冒险的经验就体现了出来,田单势在必得的一击被苟不教磕磕撞撞地化解了,长枪无数次地击打在或水盾或土墙的上面,倒是发出了几声悲鸣。
田单一阵抢攻,却没有任何的建树。苟不教还以为他已经技穷,收起了心中的一丝畏惧,反倒是开始抢攻了起来,他也知道这种时候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今天打败了田单,他就可以成为越国第一人了,自然也就壮大了苟家的声势。
不过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苟不教没有想到,这仅仅是田单卖的一个破绽,他刚刚转守为攻,田单就是一枪洞穿了他的层层护甲,直接刺在了他的喉咙前,他的肌肤甚至可以感受到枪尖的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