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类未必是恶，有些只是迫不得已，有些只为生存下去，他们在尸妖和灰色的夹缝中，真的越来越难以生存，所以……”

“甚至，你在战斗中丝毫不顾及那些无辜平民，你的毁灭光球甚至炸塌了几栋房屋！所以我才说你变了，所以我才无法接受。”

“李阳，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话，只凭善恶！可我现在却觉得你有点善恶不分，一概杀光的嫌疑。”楚天沉声道。

这些话，曾经的我都很认可，这些道理，曾经的我说个三天三夜都乐此不疲，但不知为何现在听楚天说出来，我只想笑，哈哈大笑，笑到前仰后附。

“你有毛病？”这就是我对楚天的回答，那一刻楚天的脸色好难看，那一刻几名小伙伴面面相觑，这是在挑衅么？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我。

对，就是在挑衅，离开包厢时，我甚至朝楚天勾了勾手指。

“出来，有什么话打完再说，你要是连我都赢不了，那说这些话还有个屁用？乖乖的滚回喜马拉雅山好了，现在的世界不是讲善恶，而是讲实力的，力量才是王道！”

这是宇文的格言，却被我拿来用了，那一刻楚天只惊得……他险些以为我被宇文附体。

老实说，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最近的我越来越像宇文了，在镜中那段时间我是有些失控，此刻却是在……尽量模仿宇文，我要学出他那种天敌的气势。

然而，我要挑战楚天？敌人尚未解决就要内讧？汪娜和林羽琦立刻想要阻止，我却冷着脸毫不理会，这不是内讧，这是攘外必先安内，决定好以后究竟该听谁的。

同时，这也是为了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保持战意，更为了……出名！

曾经的我在人类和尸妖眼中名气很大，地位也挺高，但十八年了，那个在东京街头叱咤风云的李阳，已经被很多人所遗忘了，我要挽回这名气，甚至比曾经更高，比楚天更高！

因为……

“小羽琦啊，如果我赢了楚天的话，把尸妖之王的宝座让给我吧。”我笑着拍了拍小变态的肩膀道，林羽琦愕然。

众皆愕然，曾经我对尸妖之王不屑一顾，此刻却不仅变得冷酷无情，还想要争夺权力了？

至此，连韶华看着我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了，她不知道我究竟在想什么，究竟要做什么。

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闷闷的没说一句话，孙芸，在我走出包厢后，她只是突然叫住我道：“李阳，我不想管这些，我只想问一句话，你还是李阳么？”

这句话，在我刚变成尸妖的时候，孙芸也曾问过，两次，我都笑着点了点头，孙芸也只是笑了笑就不再多说，代表着她只要这个答案，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更代表着不管我变成什么样，我们都是最好的死党。

其实对月华说的那些话，我很想也对孙芸说一遍，女孩很聪明，或许能帮我一些忙，但……我不敢，因为即将要做的那些事，或许会伤害到她，又或者说伤害她和林风。

孙芸曾问过我，她和林风究竟有没有未来，当时的我毅然点头，我告诉她只要有爱，无论是人类还是尸妖，都可以厮守到老，可如今……

“灰色不该存在于表世界，尸妖也一样，我们只是被他们制造的，我们其实早已经死了。”我幽幽叹息道。

这句话，孙芸并没有听到，月华却紧紧拥住了我，鼓励着我，即便那会是一个伤害身边很多朋友的决定。

但这些只是稍后一步的计划，第一步嘛，我必须先战胜楚天！

而对于我的挑战，楚天欣然接受了，是想看看我十八年后的实力？还是想干脆打醒我？可当他走到酒吧门口，却又皱了皱眉。

“不能在这交手，我们去偏远一点的地方吧，最好是人迹罕至的山区或沙漠，否则我怕会误伤无辜。”楚天皱眉道。

我当然不会在酒吧门口动手，可要不要跑去山区和沙漠那么远？甚至还不许人跟着，靠，我就是想在所有人面前打败楚天啊。

但很快，我就知道楚天说这句话的原因了，因为那天，我面前出现了一颗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