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一处,两手相握,内心俱是激动不已。皆是因上古之时对抗魔族而衰落的门派传人,此番却能共聚一处,无疑是极为难得的。
突然,和尚将被云超捉着的手抽了出来,快速往怀里一揣。随即笑意盈溢,又紧紧握住云超的手,显得极为激动。
云超嘴角不自控地抽了几下。他看得分明,和尚揣进怀里的分明是一沓银票。这死和尚,难道还怕我要抢他的银票不成?
“我说你们俩都这么身份卓然,与你们同桌共饮,我心下不安啊!”吴越笑道。他倒是真没想到,眼前这二位居然都是上古宗门的传人。尤其云超,居然还是茅山道的掌门!
“卓然个屁!那些王八蛋歪曲事实,将我寺说成是千古罪人。害得我们改头换面,成了见不得光的人。还有什么身份可言?吴越你这说法是看不起和尚我是吧?”和尚怒道。
“我哪儿敢啊?我怕你们看不起我而已!”吴越道。他倒是不在乎什么上古人魔大战孰是孰非。毕竟这都多少年月过去了,什么好人变坏,坏人变好的,都足够了。他只知道,和尚、云超二人都是与自己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是值得信赖的就足够了。至于万年前的老黄历,真相如何,又有什么相干呢?
“屁话!”和尚与云超不约而同地道。三人相视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道士你之前那撒豆成兵的法术,乃是以体内生机为祭,才得以施展的。你先前吃了我的药丸,等下我再抽空给你针上几针,把你折损的生机给补回来吧!”
“和尚,你还有这手段?”云超喜道。
“我一身医术活死人,肉白骨,这有何难?”零觉和尚傲然道。
“不过你没修炼你们茅山道的功法么?怎么身上没有半点修为?”
“说来惭愧!茅山派的功法我倒是有不少,可惜我天生绝脉,无法纳气修炼!”云超道,脸色落寂之色一闪而过。
吴越瞪了和尚一眼。
“那个!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和尚嗫嚅道。
“没事!我这不还有符箓,阵法什么的么?就正儿八经做个捉鬼大师也不错!”云超洒脱笑道。
“我这儿也有许多佛家的咒术,我稍后传授于你,好以之防身!”和尚道。
“我这儿好像有一部不需要纳气入体的功法!可是修炼的过程可能会很痛苦!”吴越沉吟一下,突然道。
云超与和尚猛地回过头来,却见吴越一脸真诚的模样。
朱老爷和一众仆从终于是离开了。临走前千恩万谢,更是留下几个下人服侍吴越三人。
三人安心住下,每天自有好酒好肉伺候着。
和尚与云超的门派没有什么功法不可外传的桎梏,吴越孤家寡人,功法又是从鼎里捡来的,更没有顾忌。三人住在朱府里,将所有的功法、符箓、咒术之类,都是好好钻研了一番。
吴越这厮更是占足了便宜。因为正经的修炼功法,他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苍玄炼体诀”而已。但灵隐寺和茅山道作为上古传承的门派,门派底蕴岂同一般?着实让他获益匪浅。最后吴越实在过意不去,又将自己的近身搏击之术教给二人。
那些千锤百炼的杀人技倒是让和尚与云超耳目一新,二人居然颇有兴致地对练起来,不时让吴越指点一二,吴越自然知无不言。
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吴越三人在朱府里参详佛、道二家功法,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十天。
这十天里云超的苍玄炼体诀已然过了洗髓之境,周身筋脉全然贯通。但体内却没有如吴越一般,多出通圣脉和贯魔脉。云超也不以为意,这功法不需要与寻常功法一般纳气入体,能将肉身炼至如此境界,对他而言已经是天大造化了。至于那两道特殊血脉只是应急之用,而且代价颇大,没有倒也无所谓。
三人勤修苦炼,一度废寝忘食。直至,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