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种感觉,就像是以后我让你品尝我亲手做的点心时,我心力会很快乐。”
“其实我现在也很少做饭了,在罗佳市时倒是做得比较多,基本天天都做。”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亲手做给我吃的面条。
“是的,当时我准备仓促,招待不周了。”
“但是你给先祖做了酸菜鱼。”
“因为尊老是一种美德。”
“还记得你刚来维恩时,我曾担心你会不适应。”
尤妮丝一边洗着一边追忆着,“我很害怕你会受委屈现在看来,真的是我多虑了。”
“如果当时是你和我一起留在罗佳市,我想就应该换成我担心你是否会受委屈了,我们都是善良的人。”
"时间过得好快。"尤妮丝侧过身,看着卡伦,"对于我来说,是真的好快。"
卡伦拿起刀开始对处理干净的鱼进行下一步的处理,鱼头他打算拿来煮汤。
“尤妮丝。”
“嗯”
卡伦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中的刀先放下,然后特意洗了洗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转身面向尤妮丝∶
“这次,就和我一起回丧仪社吧。”
尤妮丝听到这句话,笑了。
“呵呵。”
“不要误会,这不是求婚,我觉得仪式感很重要,但很抱歉,这次我回来得匆忙,你也看见了我刚回来时是躺在棺材里的,休养的这段时间,我大部分都坐在轮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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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办法准备仪式感所需要的东西,这些,都会在后面去补好。
我只是觉得,在厨房里,邀请你到我那里去和我一起生活,更符合我对生活的认知和定义。”
“你不用解释这些的,卡伦,你是我的末婚夫,我是你的末婚妻,仪式感这些,如果不符合时宜,没法让两个人都觉得舒服和开心,那我就觉得没什么必要。
你知道么,在很久以前,嗯,我应该用这个时间形容词吧。我就一直幻想着和你在丧仪社生活的场景。”
"那你稍微收拾一下行李,不用带太多,我到时候会和你一起在约克城逛街去买。"
"可是,卡伦,我不想现在和你回去。"
"嗯为什么。"卡伦微微皱眉,"我不是被迫的,也没有承担什么压力,其实从很早开始,我就清楚,你会是我的妻子,你会和我步入婚姻殿堂和生活的道路。”
“卡伦,我陪你回丧仪社后,我能做什么呢我并不觉得自己能在生活和工作上,帮助到你什么,至少现在的我,确实是做不到。”
“你不用这么想……”
“嗯,我知道你会说,你不用我帮到你什么,我也清楚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不想贬低我,你永远都是这样,很细心地呵护着我的感受。
生活有时候是一种负担,对于很多的夫妻,很多的家庭而言,当然,这负担中无无法取代的甜蜜。
我相信如果我和你回丧仪社,我会过得很开心,但我觉得,那或许并不是我们现在最合适的选择。
你会很忙,你会很累,你的工作会使你身心俱疲。”
“我会陪你,我匀出时间。”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说的是我们并不用执着于距离,如果你觉得累了想休息了,就回庄园好么,我会在这里等着你。”
卡伦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这让他多少有些无措。
这里的无措不是什么失落和颓废,更没有什么羞恼,更多的还是一种疑惑。
卡伦的婚姻观一直偏保守,倒不是指的单纯的女主内男主外,而是他的认知中,丈夫应该是需要承担更多责任的一方,妻子则是要被更多保护的一方,你给予他肩膀她回予你温柔。
已经过了喜欢追求爱情绚烂夺目的心理年龄,更多考虑的还是美好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就像是明克街的茵默来斯家的家庭氛围,就像是梅森叔叔和玛丽婶他们的那种爱情。
卡伦也一直认为,尤妮丝想要的也是这种,所以卡伦只能问道∶"是我们的交流理解还不够充分"
尤妮丝眨了眨眼睛,笑道“不,不是,我知道你心里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这和我是契合的,你曾对我说过你很羡慕你叔叔和婶婶相处的感觉。"
“对,是这样的,没错。”
"我想成为像你婶婶那样的女人,我期待和渴望过那样的生活,真的,我甚至早就做好了去学习殓牧师技术的心理准备。
"那么……"
“但最重要的是,卡伦,你并不是你叔叔那样的人。”
尤妮丝甩了甩手下的水珠,身子前倾,手轻轻抓住卡伦的胳膊,上颚抵在卡伦的肩膀上∶
“你现在想要的是一件花瓶,一件精致、优雅,可以让你放下疲倦获得休憩的花瓶。
"我从来没有这样看待过你,相信我,尤妮丝。"
“我知道,但如果花瓶能让你觉得舒服,我愿意做着一个花瓶,毕竟,我们都还很年轻。年轻,意味着我们还能继续慵懒地躺在草地上晒太阳,追求我们彼此都很舒服的躺姿。
我会在这里等你,一直等着你,等你觉得你在外面把风景看够了,就回来带我走,好么,卡伦。
卡伦无话可说。
一样的话语,自己也曾对狄斯说过,他对爷爷说,他想出去看一看这个世界的风景。
紧接着,卡伦脑海中又浮现出了狄斯的晚年生活,那是一种洗尽铅华后的沉淀,对家人,对生活的一种纯粹的爱与享受。
低头,看着依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卡伦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原来,是自己并不是很了解自己,但她却能感受得出来。
但卡伦还是带着点执着道∶“我是觉得,生活可以不用去追求完美,因为完美的事物本就不存在。”
"我们还年轻。"尤妮丝抬头,迎着卡伦的目光,同时伸手轻抚摸凯文的脸庞,"既然年轻,还急什么,我都不急,你还急什么你别忘了,我年纪还比你大哦。”
“可是你现在已经不用再沉睡了。”
“嗯,是的,但我不会孤单,在过去这半年里,我做了好多个梦,我接下来想做的就是自己当导演拍摄一些电影,把我梦里的画面和故事,去呈现出来。
我还想去开服装店,专卖我设计的衣服。
总之,谁会傻乎乎地一直待在房间里,就等着你过来呢,当然,我会期待你的下一次回来。”
尤妮丝轻轻斑起脚,含住了卡伦的耳垂,然后调皮地笑了∶“谁规定订了婚后就不能谈恋爱了谁规定做了夫妻就不能当情人了
谁又规定,丝袜的款式只有一种了”
卡伦很认真地看着这张漂亮的脸,原来,自己不仅没有看清楚自己,也没有真正看清过她。
“我尊重你的意愿,你家人那边我会打招呼,不会让他们给你压力。”
“其实也不用打招呼,你现在地位升得太快了,他们也不敢催的。”
“这不是一回事,我会找你爷爷很认真地聊一下我们的决定和计划。”
“谢谢。”
"是我该感谢你,尤妮丝,因为,是你迁就了我。"
“因为你值得。”
“你看,我现在不用坐轮椅了。”
“嗯……”
"所以,今晚是什么颜色和款式"
壁炉里,坐在凯伦背上偷听完整对话的普洱满脸不敢置信地举起自己的一双肉爪∶
“哦,天呐,他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东西喵”
要知道,普洱可是一直期待着曾曾曾曾曾侄子或者侄女的快点诞生,她很想看见一个身上流淌着艾伦家族血脉的小狄斯和小卡伦出现。
"汪"(或许,这就是爱情)"去他妈的爱情""唰!"
普洱一双肉爪上,猫指甲探出。
“我这就去把他们的丝袜全部抓烂,去他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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