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四娘娇笑道:“你这个白胡子儿就是做事谨慎的烦人。难道还怕睡觉的时候被他们出手偷袭了?”白胡老者看了看独孤原腰间的长剑,道:“两个年轻小辈有什么好怕?要是怕也是怕你这个笑里藏刀的狠毒女人。”
李十四娘娇笑道:“多谢你的夸奖,我出手杀了你这个白胡子儿,也没有一点好处儿,我才懒得动手。”话语说完,反身慢慢走向独孤原身前,突然伸指,点中她的胸口,娇声道:“我点了她的睡穴,这下就可以放心去睡觉了吧?”
独孤原没想到她竟然突然出手,只觉得身体发麻,眼前一黑,便倒身前趴,昏厥睡去。白胡老者冷面不语,转身走到一棵树旁,纵身上树,闭目横身,躺在枝杈之间。李十四娘轻飘飘的坐在独无身边,睁着一双妙目看着他们熟睡的面孔出神,脸上的娇媚笑容,也就此收了起来。
次日清晨,独孤原悠悠醒来,只见头颈怎么又搭靠在无名的腿上?再见他半坐身子,睁着大眼望来,便急忙起身,想起昨晚被李十四娘出手点了穴道,可现下身子也没感觉到怎样的酸痛,腿脚也是灵便,估计只是被点了昏睡的穴道,再见无名也已站起身来,便皱眉道:“你能动了吗?”
无名答道:“我的四肢已可活动自如。”再反问道:“你肩头的伤,也好些了吗?昨晚太过困倦,也没来得及去查看。独孤原随口道:“我的伤早就已然无碍。”再道:“你这辈子也不用再来看了。”
无名起身轻轻活动。独孤原见他的脸色已转现柔和,昨晚的苍白之色已退,更感奇怪,皱眉道:“你怎么受伤总是好转的这么迅速?”眼见他额头上的乌青犹在,便走上前去,伸手翻开他的衣衫一角,只见胸口后背,新伤旧患,皆是青肿,只感一阵心痛。
李孝雄的声音传来,道:“我早就说这个小子古怪的很了吧?”独孤原见他不知何时竟然蹲在身旁,双眼紧盯,连连称奇:“这小子真是有意思的很,真是古怪。”站起身来,慢步围行,上下细看,奇道:“昨天你挨了我的不少拳头,竟然今天就没事了?还能起身活动?真是不简单啊。”
独孤原怒道:“你才是奇怪的很,谁说他没有事了?他已经快要被你打的内伤深重,脑内淤血,肠穿肚烂,就快死了。”李孝雄道:“我昨天并没用上全部功力,但普通人确实也应该早就抵挡不住了。”
无名慢慢后退两步,低声道:“我没死成,还要多谢你手下留情。另外我只是伤势好的稍微快些,却也没什么特别古怪,奇怪的地方。”李孝雄连声道:“不不。我昨日虽是有意留情收力,但我打起架来,难免不用力过猛。你挨了数拳,身子不受严重内伤,就是身上的这些皮外伤,一般人也已挺不过去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