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鹏放缓马速,笑道:“舍妹自幼胆小,从不敢独自骑马,每次出行,不是坐在车里,就是这样与我共乘,我真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再道:“十老庄地处偏僻,往日很少外人来访,常觉寂寞,这次我带小妹外出散心,却没想到遇见你们两位朋友,真感高兴。”
无名听他言语风趣,能言善语,便和他攀谈不休。独孤原却是一语不发,连看也不看上陈天鹏一眼。夕阳西下,一行人来到一座大宅院前面,门上有家仆迎出,接了众人的马匹而去。
无名眼见这所宅院依山而建,院落古朴,建筑雄伟,院子连着院子,花园中山石林立,亭阁高台,也看不出宅子到底有多大?他自小生活在山上,从没进出过这样的富贵人家,虽然‘三清山’上庙宇众多,亭台也有几坐,但建筑均是道家的简朴,不象这座宅子里装修的这么富丽堂皇,每处景致都引人新奇。
独孤原大大方方的进入,脸上显得见怪不怪,满不在乎,有时见到那里的景致摆设得似乎不妥,便随口批评。陈天鹏侧耳听着,也不生气,还连连称:“是。”无名无法接口,皆因全无品评的经验,但就是有品评的学问,以他的性格也不会说的出口,这时眼见独孤原胸有成竹的尾尾道来,再看那些物事,似乎也真的变得有些不妥了。
穿庭过院,进了一间高阶大房,只见厅间两旁陈列着,古玩器具,字画摆设。陈天鹏指着高挂在堂的一副‘剑’字大图,刚想讲解些‘书法之道’,却被一名急急忙忙冲进来的家仆打断了雅兴。
无名见那家仆与他耳语几句,陈天鹏脸上的神情立变,收起笑容,微微点头,便急忙要起身出去,快要走出门前,再转回身来,微笑告诉独无在此稍做休息,欣赏下这里的古玩字画,爷爷有急事召唤,去下便回,说完随同仆人快步而去。
时间不长,陈天鹏兴致勃勃的独自赶了回来,眼见独无均静静的坐在椅上,并未观看房中的那些稀罕的古董器具,便也觉无趣,吩咐仆人,摆下盛大酒席,席间仍是能言善语,谈笑风生,频频起身布菜敬酒。
无名从来滴酒不沾,但眼见他如此好客,盛情难却,再想到与‘独原’结拜时,也想过要喝酒结义,只是那时身在野外,身边无酒可喝,而现在真正的美酒就在眼前,便举杯喝了一口,但觉这美酒辛辣涩口,饮之欲呕。
他强自忍耐,吞酒入肚,再也不敢去喝了,就是如此,已感头脑发沉,自嘲一笑,抬眼向独孤原望去,只见他看也不看向自己一眼,却是酒到杯干,举杯尽饮,再见陈天鹏兴致甚高,不住来回劝酒,眼见自己不饮,也并不介意,只顾得给喝酒的人满酒夹菜,虽对己有些冷落之嫌,可自己反而对他心下感激。
眼见他们两人一杯杯的喝酒,倒是有些担心,想到这酒水苦涩辛辣,真不知他们怎会喜欢去喝?想要出言相劝,但刚与独孤原眼光相对,便遭一个冷冷的白眼,只好暗打唉声,不再相劝,独自吃了几口素菜,知道现在这位‘结义兄长’可又是生气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