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见他静静的背手站着,便微微一笑,刚想打个招呼,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他已然背转了身子,感觉奇怪,便快步绕到他的身前,见他冷眉紧锁,心下一惊,心想:“他怎么又生气了?自己也没有半点着惹他啊。”
独孤原冷声问道:“你挡着我干些什么?”无名向旁移开半步,甚感尴尬,心想:“自己有时真不知如何对待他才好,明知他一定是在闹别扭,可自己连怎样招惹到他,都半点弄不清楚。”
独孤原冷声问道:“你站着又干什么?”无名只觉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心想:“他闹起脾气来,就是自己主动上前讨好,也只能换来冷眼相待,但不主动说和,只怕他更加生起。”便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没,我没干什么。”
独孤原冷‘哼’一声,抬步走过。无名甚感委屈,眼见他走过身前,便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见他突然回转半身,怒道:“你还想干什么?”便急道:“我什么地方惹到你生气,你直接说出来,何必老是没来由的闹别扭?”
无名本就青春年少,脾气秉性皆与气盛少年无异,只是他自小在‘三清门’长大,其间常被教导要尊师重道,他也常感身世孤苦,再加师兄们都年长老成,他也就逐渐养成不爱与人争执的的个性。
他与‘独孤原’偶然相识结拜,自是诚心诚意,处处以他为先,实不愿因些小事而争锋,但对方多次无故乱发脾气,他大都忍耐谦让,可也常觉委屈酸楚,这时久储突发,忍不住就出言质问。
独孤原听见他如此义愤填膺的质问,便把心一横,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冷声道:“你没有招惹到我。”无名拉着他的手,脸额胀红的道:“我如果没有招惹到,你为何总是要对我冷眼相向,冷言已对?”
独孤原皱眉不语,轻轻甩臂摆脱他的手。无名只觉他要是对己皱起眉头,就感心中千分的发闷,万分的难受,正色道:“我们已经结拜为兄弟,虽然你不喜欢我口称‘兄长’,但我是真心拿你当我至亲一样看待,我从小无亲无故,现在能有你这样的亲人,可心中有多么高兴。”
声音更咽,双眼发红,继续道:“我知你有时会心情烦乱,但我见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却不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也会从心底为你担心……”叹气道:“我们虽然相识不久,但几度生死,肝胆相照,我是希望你要是有心事,大可跟我一起分担,却不愿见到你这样事事都放在心里。”
再次轻拉住他的手掌,轻声道:“我知自己没有你的江湖经验丰富,我有时也会倔强逞能,惹你生气,但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像是真正的家人一样相亲相爱,不要为些小事就互闹别扭。”再恳切的道:“我要是那里做的不对,你只管说来,我会尽力改正,但要是不让我知道错在何处,我会永远心闷难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