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闲聊了一阵,张荣方发现,张清志此人,出身似乎不凡。
从其言谈举止来看,此人性情温和,非常注重他人感受情绪。
而且在和其余天宝宫道人交流时,其余人对他的态度,也相当微妙。
特别是一些年纪大的道人身上,可以看到,他们对张清志似乎有着一丝特殊的认可。
聊完回去后。
正午用过简餐后。等候厅内又来了几个人,显然都是一起参加问师活动的。
下午两点,终于。包括张荣方在内,一共九人,鱼贯被领到天宝宫的一处偏殿大静室内。
静室很大,足足有两个篮球场大小。
周国一片白墙,头顶描绘着一副群神拜天尊彩图。
室内正中,分别有三蒲团。
蒲团上分别坐了三个看上去便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道。
张清志把众人领到静室内,便静候在一边,等待结果。
众人将自己道碟纷纷交给一旁一道人,然后递给三名问师,一一查看。
贫道韩茹,道号凌光,缺炼药道官一位。有意者可自行前来,见牌考校。“最左侧一坤道高声道。
她慢条斯理的从背后取过一块木牌,上面写着需要考核的点有哪些。
“贫道周兴祖,道号平阳,收药园管事两人,有意者可来。
中间一位老道,悠悠出声。
剩下那位老道看上去最是年长。
“贫道严青珧,道号飞阳,缺农兴管事一人。”,
三人看也不看几人,说完后,从背后拿出木牌,放在身前,便继续打坐修行文功了。
留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上前研究木牌上的考核内容。
张荣方心中摇头。
他来这里,是为了寻找秘药,迷麟玉髓。不是来给人当下仆。
他没这个功夫时间浪费。
庞大道宫之间。
岳德文背着手,慢慢悠悠巡视着整个宫群各处。
他脸上总是戴着和蔼微笑,笑眯眯宛如富贵闲人、酒楼掌柜。
胖胖的大肚子柔软如皮球,不时被他自己拍一拍,能发出砰砰闷响。
这样的形象,走到大街上,任谁也不会将他和真大道教当今掌教划上等号。
但他偏偏就是
自他执掌大道教以来,全教发展迅猛,蒸蒸日上。
又因不与人争斗,主张忠君报国。只以文功为主。
于是颇得灵帝欣赏,给与多方扶持。
只是这些发展虽好,但岳德文心中始终有着一份担忧。
天宝宫内,树荫成道。
他背着手,
一身紫衣道袍,腰系玉枝锁文赤带,胸前佩戴阴阳太极形状的雕龙刻凤铜镜
那铜镜边上还刻有长生太玄经的细密经文。
光光看派头,他这一身打扮是足够掌教之资。
但
“老豆啊…”岳德文抬头望天,叹口气,“你说说,全国筛选适龄道童,数十万教众苦修文功这么多年,怎么就硬是找
不到第二个小志呢?”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个冷硬老者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来。
“我他么都丢那小子去迎客了,迎客两年,他怎么还是那副德行???“岳德文长吁短叹,面需神伤。
“所以你还是继续找第二个弟子好了。别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那小子身上。〝老那冷硬老人回道
“三清在上,难不成这当真是天要亡我大道教?我掌教这么多年,连一个二十五以下的金丹都找不到。
这以后如何去见地下的列代掌教?“岳德文摇头叹气道
迄今为止,整个大道教内,他就找到一个张清志,如今二十二,已达到了金丹修为。
虽然是纯文修,但有雪虹阁高手看护,毫无问题。
可张清志那小子天赋恐怖是恐怖,就是有个最大的问题。
这个问题不解决,以后…
岳德文心中无奈,
若非教门绝学,必须要这个硬性规定,他又何至于此,苦苦煎熬。
“最近东宗西宗打成一团,情况怎么样?会不会影响到我们天宝宫啊?
我们天宝宫可是文弱道人,经不起打的啊?要是伤到哪个化神大修,你们雪虹阁的十二阁主可是要负国家责任的
啊!
收敛心思,岳德文随口问道。
呵呵…”冷硬老人懒得理会他。
老豆你身为大阁主,天下第三大宗师,皇族第一灵将,不多给咱老朋友拉点赞助?东宗那么凶残,万一临死反
扑,伤到我们天宝宫…这罪名你担待不起啊。“岳德文义正辞严道。
“信你才有鬼了!〝相处几十年,老豆早就不信这货嘴里的任何话语了。
“我可是认真的。”岳德文不满道,
〝五十年啊,我接收掌教都五十年了,这么多年来,哪句话说过假??你特么还是天下第二呢?!除了达米尔谁打得过你??说这话你要脸么?”老豆当即反骂。
“可我不是灵将啊?你看看,老道我今年九十六,就我这点化神修为,再活十年估计顶天了。
天可怜见,陛下还不准我转灵将,这是要老道我的老命啊。
我也想活成老豆你这样老乌龟啊.
我乌龟你**!!
“你别骂人!骂人是不对地,你身为大宗师,要有气度。“岳德文扣了扣耳屎,屈指一弹,飞出数米远。
“是你先骂我!
行了行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大道教以和为贵,自然之道,和谐之道,存乎一心。你这种粗莽武夫,和你计
较是拉低我的档次。
“我曹你****!
老豆再度火大,对着岳德文就是一顿乱骂。
倒是岳德文把心里的问气郁结发泄出去后,心情舒畅多了,完全听不见老友乱骂,哼着小曲,慢慢悠悠的继续巡查
道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