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你冲冲忙忙的跑来,就是为了这事儿?”古天问道。
“当然啦,如果古天哥哥出了什么意外,我非拆了古飞羽那混蛋不可,哼。”古悠悠鼓着腮帮说道。
话音还没落下,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惊一乍的拍了下洁白无瑕的额头:“哎呀,我差点忘了,在来的路上我碰到了三叔,他让我来喊你赶紧去一趟宁玉殿,说是有皇城来的使者要见你,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
说到最后,古悠悠悻悻的看了古天一眼,暗自吐了吐舌头,好像生怕会被古天责怪一般。
说来也奇怪,古悠悠看向古天的眼神里,从来没有轻视,更没有鄙夷,反倒是有着一丝敬佩与崇拜,尽管古天是所有人眼中的废物。
闻言,古天的眉头都蹙了起来,神情有些不解:“皇城来的使者?找我的?”
对此,他有些摸不着头绪,一年了,他从来没有与皇城有过任何联系,怎会有皇城使者突然来找他?
怀揣着满心的疑虑,古天与古悠悠两人向古家的宁玉殿走去。
古家这支旁系,虽然栖身一镇,可人口却不少,足有千人之多,而古家大宅的占地面积,也是很广,至少有数十里之地,很是浩大。
由于现在正值晨初,所有古家子弟都聚集在演武场上进行着每日必不可少的晨练,所以在这一路上,倒是显得很清静,也并没有遇到什么人。
宁玉殿,是古家用来接待贵宾的殿堂,一栋宏伟的建筑,看上起十分庄严,大气磅礴,显示着一个家族的底蕴。
“哼,过去了这么久,怎么古天还没来?你们小小的古家旁支,真是好胆,身段这么高吗?莫不是还要我亲自去请?”殿内,一名身穿劲装的青年趾高气扬的说道。
“使者大人请息怒,已经派人通知了古天,应该马上就到了,稍安勿躁。”
坐在主座上的中年男子赔着笑脸,从他的眼神里,也不难看出隐隐的怒气,不过他深知,眼前这个青年不是他小小的古家旁支能得罪的起的,唯有忍气吞声。
“稍安勿躁?你敢跟我说这样的话?就算我去你们古家总族,他们也得跟我客客气气,你区区一个古家旁支的小家主,也敢不分尊卑?莫不是想要挑战皇权?!”
青年的声音顿时拔高,语气中尽是自以为是的威严。
古家家主古烈阳眉头有些抽搐,有着隐隐发作的迹象,不过直接被青年套上了一个挑战皇权的大帽子,也让他不得不把怒气往肚子里吞,这个帽子太大,别说他,在整个洛水国,都没人能带的起。
就在古烈阳无言以对的时候,突然,从殿堂外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自诩皇权?到底是谁在不分尊卑?”
殿外走进一男一女两少年,正是古天与古悠悠,刚才的话,古天远远的就听到了,故此,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古天从小在古家总族长大,皇城行宫,他去过不是一次两次,什么世面没见过?岂会被一个区区信使给唬住?即便他是为皇室传信而来又能如何?
“古天?!”信使转头看到古天时,先是微微一惊,但旋即想到了这次前来的目的与古天现在的惨淡处境,他便镇定下来,冷笑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古大少,难怪有这么大的口气。”
作为跟随在小公主身边多年的随从,他自然是见过古天的,曾经的古天确实高高在上,身份尊贵,需要他去仰望,可现在。古天就是掉了毛的凤凰,连鸡都不如。
“你认识我?”古天微微抬了抬眼皮,对于这样的小人物,古天以前自然不会去注意。
信使一脸冷笑,充满讥讽道:“一年多不见,古大少的修为跌的是一落千丈,可这架子,却没放下半分啊。”
信使斜眼看着古天,那表情高高在上,似在俯视:“也对,从天堂跌落地狱,总得需要时间去适应。”
古天冷然瞥了眼嘴脸让人厌恶的信使:“不管我修为如何,我始终都是古家总族的嫡系一脉,是古沧海的嫡孙,在你一个小小信使面前端架子,有何不可?别说让你多等片刻,就是晾你一天,你又敢如何?!”
这一番话,说得堂而皇之,气得信使的脸色都有些发黑,指着古天道:“好,好,果然不愧是古大少,即便是沦为废人了,这气魄倒是挺足,那我就看看你到底能把这底气维持到什么时候!”
连一个小小的信使都能对他居高临下,古天心中的愤怒自不必多说,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不分主次,不分尊卑,你家主子就这样教你的吗?做狗就要有做狗的样!”
“你。哼,呈口舌之利!”信使冷笑的看着古天:“我看你等下还能不能这般强势。”
说罢,青年信使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阴冷的笑意,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神态倨傲,斜睨古天:“我这次是奉了我家主子银铃公主之命,前来传达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