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风绝对想不到,他无意救下雷鸣,在将来,竟然造就出了一尊绝世杀神,令诸天大教闻风丧胆。
“身上太脏了,全身都是污血,先洗个澡再说。”袁风脱下了白袍子,一个猛子,扑通一声,扎进了小湖泊里。
袁风徜徉在水面上,望着蓝天,在苦笑,不久之前,他就是在这里遇上雷玉儿,而今,已是物是人非,“嗨!雷玉儿,你就安息去吧!你放心,除非我袁风死了,否则定不会让鸣儿吃苦。”
一番梳洗后,袁风走上了岸,换了一件新袍子,黑发垂肩,身姿笔挺,皮肤洁白如暖玉,光滑有润泽,看上去,韵味十足,绝对算得上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小郎君。
“时间不早了,先去找处地方,好好饱餐一顿,再去问问路,尽快赶去上京城,参加科举考试。”袁风往兽皮袋里一掏,带上了人皮面具,上路了。
··········
袁风横跨荒原五百里,渐渐地,高大的古树,变成了低矮的灌木丛,平原上,出现了一排排沟渠,水流哗哗作响,水田旁,还有一架架水车在运转,正有人在辛勤耕作;天空中,飘荡着袅袅炊烟,有人在生活做饭。
终于,一座古老城池,映入了眼帘。
“神霄古城!不错,这里应该就是神霄古城。好,就去里面打探下虚实。”袁风大喜,脚步迅敏如风,一步跨出百丈,冲向了神霄古城。
神霄古城,很古老,匍匐在地上,就像一尊迈入老年,气血干枯的武者,通体布满青苔,与大量兵器砍过的痕迹,很显然,这座古城,经历过战火洗礼。
袁风弹了弹衣袖,又整了整长袍子,经过城卫盘查,大脚迈进了神霄古城。
“好热闹,真没想到,在这个偏僻塞外,还有这样一座繁华古城。”袁风挤在人群中,被人撞来撞去,很憋屈。
“大爷,别,别挤了,我这可是新买的袍子,金贵的很,千万别弄皱了。”袁风在人群中大喊,却被鼎沸的人声淹没了。
“啊!皱了,皱了,大爷,你把心袍子弄皱了,你得赔我。”袁风大气,面红耳赤,抓住了一个,挑着两箩筐白菜的老汉,死活不撒手。
老汉身子弱,骨瘦如柴,穿的粗布麻衣,都打满了补丁,面露苦涩,不知所措。
“晦气,真是晦气。算了,算我倒霉。大爷,袍子就不要你赔了,但你要告诉我,你们这群人,一窝蜂地,都要去哪里?”袁风道。
“小兄弟,你自己看!”老汉有些感动,一手扶着肩上的扁担,另一只枯瘦老手,青筋都暴了起来,很瘆人,指向了城楼石壁上。
“我靠!这里都有我的人头像,难道我都这么出名了,不应该啊,不就是夺了武举考试的魁首吗?大商皇朝有必要这样小题大做,故意炒作我吗?嘿嘿!!不过我喜欢。”袁风在意淫,心里乐开了花。
“小兄弟,你怎么了?”老汉肩上的扁担有些长,两箩筐白菜,被人群挤的来回打转。
“大爷,你们匆忙赶去,就是要去瞻仰这位少年小郎君?”袁风笑道。
“小兄弟,你误会了。神霄宗刚张榜出来,说,谁要有这位通缉犯的消息,只要禀报上去,立刻就能得到万两赏银。”老汉舔了舔,很渴望。
“啥!你刚才说啥?这位少年小郎君是通缉犯?”袁风大惊,脸都绿了。
“小兄弟,难道你还不知道?”老汉很诧异。
“知道啥?”袁风反问。
懒汉也是健谈之人,放下了一担白菜,道:“你可不知道,此人年纪轻轻,武道修为却非常了得,听说这次在雷神道场里,得到了很多上古宝贝。上古宝贝你知道吗?就是每一件出世,都能引起腥风血雨的那一种。现在却被这年轻人一个人得到了,你说这还了得,现在整个荒州都乱了,都在寻找他。他现在可是香饽饽,是一座金山。”
袁风哑口无言,彻底傻了眼,“大爷,我怎么听说,他是打了神霄宗的雷子,与上古冥宗的冥子,才会遭到通缉,难道我听错了?”
“小兄弟,小点声,这种话,以后千万不可乱说。这可是神霄古城,神霄宗是执掌者,这事一旦被神霄宗弟子听取,后果不堪设想。”老汉大惊,有些后怕,“您还有事要问吗?如果没事,老汉就要去卖白菜了,我孙女几天没吃饱饭,就指望这两箩筐白菜,能买个好价钱了。”
“大爷,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现在距离开启雷神道场,过去了多长时间?”袁风道。
“大概有两个月。”老汉面露苦涩,很想离去,“小兄弟,我现在能走吗?”
“走吧!”袁风心里嘀咕着,还有一个月,赶去上京城,应该足够了。
望着老汉佝偻着背,满头大汗,却不敢用手去擦,死死地护着两箩筐白菜,袁风眼神很复杂,从兽皮袋中取出了一百金币,随手一弹,百枚金币,化成一条金线,穿过人群夹缝,掉进了老汉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