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正是。”袁风道。
“你可曾读过‘五常’?”中年儒者问道。
袁风知道,中年儒者口中的‘五常’,就是‘三纲五常’里的五常,分别指仁、义、礼智、信,“学生读过。”
“哼!既然你熟读过儒学经典,那为何擅闯天健院?”中年儒者是儒学大师。虽然他不喜欢武将一派,但是,他更不能容忍儒家弟子破坏儒学礼仪。
袁风心里大惊,暗叫陆夫子厉害,连忙解释,“陆夫子,学生虽然有些莽撞,但袁野心怀叵测,看到我来后,提前关门,想要阻挡我进去。学生自小爱好儒学,毕生愿望就是成为儒学大师,希望重修儒家经典,如果谁要是敢阻挡我,我绝对不能容忍。”
陆夫子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居然闪过了一道亮光。他之前听说过有袁风,是因为袁风曾经说过那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话。
这句话的真理,正与儒家核心思想不谋而合,所以,陆夫子现在知道袁风诚信向儒,而原野又故意刁难,憋着心里的怒火,瞬间就涌了出来,“袁野,你好大的胆子。”
“属下该死!”袁野吓瘫在地。
“哼!此事待科举考试后,我再与你算账,袁风,速速入考场。”陆夫子道。
“多谢陆夫子。”袁风暗自心惊,还好自己反应快,用一种取巧的办法,勾引出了陆夫子内心深处最迫切的愿望。
下一刻,当袁风来到考场时,眼前黑压压一片,每个考生都盘坐在一张黑色长形桌子前,每个位置分隔得很开。
“袁风,居然又是你,打了我之后,不知道躲藏起来,还赶来参加科举考试,你给我等着,待我夺取魁首后,再来慢慢收拾你。”袁文郝然在其列。
“考试开始。”
很快,每一位考生都领到了一份相同的考试试卷。
“‘君’,‘臣’,‘民’。”试题纸很长,却只有三个大字,一个是‘君’,一个是‘臣’最后一个就是‘民’字。
袁风的脸色变了,他知道这三个字非常棘手,如果一味地奉承君王,贬低臣子与百姓,想要脱颖而出,无疑是痴人说梦。
如果答题中,有一丝贬低君王之意,那就是诛杀九族之大罪。所以,想要用好这三个字,必须不出一点差错,要拿捏到十分精准。
考场很大,是一个巨大广场,坐着数万考生。像袁风这种表情的人,非常多。
袁风没有去看其他人,也没有急于下笔,而是盘坐起来,闭上眼睛,正在酝酿。
“陆夫子,今天的考题,为何会是君臣民三字?这到底是谁出的题?”一位副考官问道。
陆夫子看了一眼皇城最深处,沉默不言。
这位副考官脸色大变,不敢再问,他已经知道,这次的题目,到底是谁出的了。
半个时辰后,在考场西边,一位考生停下了笔,金光氤氲。
“一字千金,好,这位考生到底是谁家弟子,这文字已经达到如火纯青,修炼到了一字千金的境界。好,是一块好材料,值得培养。”刚才说话的那位副考官,看到满纸金光的试卷,正在大加称赞。
“范大人,我认识他,他就是你的至交好友,李夫子刚收的入室弟子韩子高。不愧是李夫子的门下,果然不同凡响。”又一个考官道:“我看今天的童试魁首,有可能就是这个韩子高。”
“哼!区区一字千金算什么,真是少见多怪,好,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金光大炽。”袁文写下最后一笔,手持试卷,站立而起,只见一缕缕紫气从试卷上蒸腾了出来。
“好,没想到天武侯府也能出一个深谙儒学的弟子,看来我们之前都小瞧了天武侯府。”又有一个夫子在说话。
袁文非常得意,趾高气昂,眼神盯着袁风,很不屑。
此时,袁风依旧闭着眼睛,他的灵魂,好像出窍了,在神游九天。
袁风孤身一人站在宇宙正中央,仰起头,在质问天地,“苍天,你既然制定了乾坤大道,那你可否给我解释,到底何为君,何为臣?何为民?”
突然间,皇城上空响了天雷,一行古老大字降临在天健院上空,正对着袁风的头顶: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哼!难道这就是你制定的天道,我不苟同。我读过《君臣之道,恩义为报》。君主把臣子当手足,臣下就会把君主当腹心,君主把臣下当狗马,臣下就会把君主当一般不相干的人,君主把臣下当泥土草芥,臣下就会把君主当仇敌。”袁风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什么?此人到底是谁,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来人,立刻把他拖出去处死。”范大人大惊。
天威滚滚而来,恐怖的气势,压得袁风全身骨头都在咯咯作响。
“哈哈!!好,袁风,你居然敢质疑天道,敢公然挑衅殷皇,你真是胆大包天。好,这下不用我动手,你也休想活着走出天健院”袁文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