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没理他,转头看了看鲍飞:“这是第二次,你要留眼睛,还是耳朵。”
“----”全场一片呆滞。
鲍飞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老爸,求救之色十分明显。
“丁毅,够了,到此为止好不好,我誓,以后再不追究。”鲍大勇也终于怕了。
你以为我信么?你儿子腿都被废了,你和我说以后不追究?丁毅笑道:“是你儿子说的,要和我玩,慢慢玩,没事,还有下次,第三次会更好玩,他一定更难决择。”
“我服了,我服了,我不玩了,呜呜”鲍飞哭了。
他不玩了,他终于怕了丁毅这个疯子。
“玩,是你说了算,不玩,是我说了算,再问你一次,要留眼睛,还是耳朵?我数到三,你不选,我替你选。”
“一”
“二”
“眼睛,我要眼睛,呜呜”鲍飞痛哭。
他的话音刚落,鲍大勇就感觉到眼前人影一闪,再闪,丁毅进退如电,嗖一下到了鲍飞身前,曲指一点,点在鲍飞耳下,好像是某个穴道上。
嗖的一下又回到鲍大勇身边。
“啊”鲍飞捂着耳朵,越叫越惨,但是他好像觉的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在失去最后的听力之前,隐隐听到丁毅笑着道:“下次的问题,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你好好想想,下次怎么选。”
“你和你爸,选一个。”
听到这话,鲍大勇的心都在沉下去。
然后就看到丁毅很阳光的眼神看向他:“想知道你儿子会怎么选吗?把这个游戏玩下去就好。”
丁毅走到鲍大勇面前,搭着他的肩膀:“走,送我出去。”
两人并肩,慢慢向前走。
四周几十支枪,远处更多军队冲向这边,坦克也在滚滚而来,但是千军万马,却没有人敢开一枪。
“少年出英雄,丁毅,佩服佩服,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会当没有生,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鲍大勇也沉的住气,儿子被人搞成这样,还嘴上说和丁毅不计较。
“你说的是真是假,你自己知道。”丁毅笑道:“坐你这位置,我也会心生不甘,不过,你最好考虑清楚,第三次的时候,会很不好选。”丁毅眼光看向远处,军营连绵四方,自己却来去自如。
“千军万马,也不是铜墙铁壁,鲍长官,希望我们不要再见。”
“我们一定会再见。”鲍大勇心中暗暗的想,但是脸上一片赞同之色。
五分钟后。
“砰”东宁省某个大楼的办公室里,一个中年男子拍案而起,怒气冲天。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擅闯军营,威胁长官,击杀现役军人,条条都是死罪。”
“据说他现在才明劲巅峰,就敢杀入国民警卫部队大营,等他练到化劲还得了,岂不是要杀到京城,直取帝国中心”
“杀,这个人,一定要杀,此人不杀,天理难容,法理不成。”
中年男子怒冲冠,声如咆哮。
但是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文静的女子,看起来有三十岁,气质雍容华贵,皮肤白晰如雪,她双腿交错翘着,脚尖的高跟鞋,一荡一荡,如水中的涟漪。
“杀不得。”她慢慢吐出三个字。
“放屁。”男人气的大爆粗口,双目圆睁:“为何杀不得?”
“秦厅长说的,招安为主,击杀为辅,不到万不得以,不能杀。”
“他年纪轻轻,就这么暴虐,我们警卫厅用这种人,和黑帮有什么区别?我们是执法部门,岂容这种凶残极恶之徒。”原来这是就是东宁省警卫厅的地方。
说到这里,男子抬头向远处,脸露崇拜之色:“将军一生,追求以法制国,这些练国术的各大门派弟子,却自恃武功,无视法纪,此人不杀,各派难服。”
“遵守法纪的人,我们要用,像他这样的人,我们也要用,有些事情,我们不好出手,他却能出手,你明白不明白这个道理?”女子慢条斯理的说。
男子阴沉着脸:“我要向京城汇报。”
“随你,总之厅长已经有令下来,此人不能杀,而且已经有人去联系他了,见过他后再说吧,也许,他不想加入警卫厅呢?”
男子顿时大喜:“他要不肯加入,让我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