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文秀一见是黎辰,急忙道:“世子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快去救救小灵溪吧,她已经被人吊了两天了!”
“什么?”黎辰眼中寒芒一闪,一把抓住少女的肩膀低吼道:“她到底怎么了?说清楚!”
“我也不知道啊,我听别人说是小灵溪不小心洗坏了精英弟子的武袍,被浣衣坊的牛姑吊起来了。您赶紧去救救她吧,她还是两天前在我这里喝了一小碗米粥,这两天都水米未进。”
“混蛋!”
黎辰银牙一咬,扔下野味就朝浣衣坊的方向狂奔而去。
“要是灵溪有个好歹,我要你们陪葬!”黎辰低吼,融合了这家伙的记忆,他现在最在乎,也是唯一在乎的,就是相依为命的楚灵溪了。
那是他逆鳞所在,触之必怒!
楚灵溪本来就受了伤,水米未进还被吊了两天,现在的情况黎辰都不敢去想了。
……
就在黎辰尽全力狂奔的时候,浣衣坊的大院内,一棵歪脖子树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双手被麻绳捆缚,悬空吊在那里。粗糙的麻绳划破少女稚嫩的皮肤,流出的血已经干成了血痂,触目惊心。
少女刚刚成型的瓜子脸无比蜡黄而憔悴,薄薄小嘴唇龟裂,早已脱水多时;娇小的身体仿佛毫无重量,纤瘦得令人心疼,了无生息。
而大树不远处,有许多杂役弟子正在一个大水塘浣洗衣物,许多人不时用目光偷偷瞄一眼那可怜的少女,眼中均闪过一丝不忍,但他们只是匆匆一瞥便收回目光,如避瘟神。
“咳咳。”
这时,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壮妇带着两名女护卫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她只是轻轻咳嗽一声,便将许多浣洗的杂役吓得浑身一颤。
“你们,都给我听好咯,这一批衣物都是门中精英师兄师姐的,谁要是洗不干净,或者洗坏了,我决不轻饶!”壮妇沉声道。
“是,牛姑。”
众多浣洗杂役纷纷毕恭毕敬的点头哈腰。
“哼!”
壮妇牛姑轻哼一声,似乎对自己的威严感到满意。接着,她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大树下,眼中闪过一缕凶芒,走了过去。
“啧啧啧,我说楚灵溪呀楚灵溪,你这是何苦呢?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老老实实去万春楼将那些大爷们伺候好,我立刻就把你放了,如何?”牛姑围着少女转了两圈,幽幽道。
少女闻言,干裂的嘴唇轻张了两下,竟没能发出声音。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你没有洗坏衣服,是我把一件烂掉的衣服放进了你的洗衣盆里,可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我告诉你,不会了,你的世子殿下已经死了。有人亲眼所见,他掉进了死亡谷里面,嘿嘿。”牛姑嘿嘿一笑。
少女闻言,消瘦的身子微微挣扎了一下,两行清泪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好死不如赖活,虽然在万春楼是个卖身的活,但好歹也是锦衣玉食不是?你想想,黎侯国世子未来的小妾,这个名头,啧啧啧……一定能让男人对你趋之若鹜,或许,成为万春楼的头牌也不一定啊。”牛姑两眼放光的继续劝说,她仿佛看见了财源滚滚而来的美好日子。
接着,她又说道:“这样吧,你若是同意,就张一下嘴表示,我就把你放下来,如何?”
过了好一会儿,楚灵溪干裂的小嘴都不再张开,只有两行清泪不断的留下。
牛姑眼见如此,脸色越发阴沉……“来人,给我拿鞭子过来!”
“是!”
牛姑身旁的一位女护卫递过来一根尾端带着铁片的皮鞭。
“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牛姑眼中凶芒大盛,抓过皮鞭便狠狠的抽了过去。
锋利的铁片被皮鞭带动,发出刺耳的尖啸,根本不用怀疑,这一鞭要是抽在人身上,绝对能削下半两肉来。
“住手!”
就在这时,院门处一声爆喝传来,只见一道身影一步便跨越了六七步的距离,瞬间便抓住了鞭尾。
这人自然就是黎辰了,他刚刚赶到门口,正好看到牛姑抽打楚灵溪的这一幕。一惊之下,他急忙使用一缕淡红色的武道元力发动了虎跃,这才使得武技效果翻倍,一步就跨越了六七步的距离,死死的抓住了那根皮鞭。
“何人敢擅闯浣衣坊!”
牛姑大吃一惊,她只觉自己眼角人影一闪,下一刻自己的皮鞭就被人抓住了。
黎辰没有回答,而是急忙看向吊着的楚灵溪,一看之下,他顿时怒火中烧,偏头冲牛姑大喝一声:“你找死!”
愤怒之下,他奋力用内力将带铁片的皮鞭甩向牛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