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个月,确实有些传言在传黎辰恢复了一些修为,但时间也紧紧只是一个月,时间还太短,黎侯城内大多数人还把那些则传言当成谣言对待。
毕竟,武脉是武修的根本,一旦破损,那基本就可以宣告是终生判决,再无修炼的可能。
“是是是,四长老。”
首先开口的子弟脖子一缩,嘴上连连说是,不敢在言语。
顿时,整个议会厅为之一静。
……
陆朝浑浊的眼睛扫视了一眼齐聚一堂,老老少少百余口的陆家子子孙孙,感慨道:
“想当年,我陆家丁不过六口,潦倒穷困,最后走投无路,只得投身黎国边军军营转运粮草,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外面说我们陆家是粮秣小吏起家,那都是抬举我们了。
直到后来,边军营来了一个世家少年,他英气逼人,自信张扬,骑着神驹从我们运粮车队旁经过,我依然记得,当时护卫浩浩荡荡,在场的人全部跪在路边,没有人敢与那少年对视,只有一个人例外,他就是鸿儿,那一年,鸿儿十五岁。
那个少年就是后来的先主。从那以后,鸿儿便被先主相中,常侍左右,陆家的境遇也因此而改观。
先主即位黎侯之后,我陆家更是平步青云。时光匆匆四十载,而今,我陆家丁俞百余,仆从数百,位列四大家族之一,鸿儿更是为相二十载,尊荣无比。
老三老四,我们陆家经历的苦难岁月你们没有经历过,你们永远体会不到,先主对我陆家,到底有多大的提携之恩。”
“是是是,朝叔说的是。”陆远陆阔低头搭眼的急忙应是。
事实确如陆朝所说,他们虽与黎鸿是兄弟,但却是黎鸿的父亲在发家之后,纳的偏房小妾所生,一出生不敢说是衔着金钥匙,至少也是银钥匙。
陆家曾经的苦难岁月,他们这个偏房的人从来不曾经历过,只有陆鸿和陆图两个正房才是那段岁月的亲历者。
“先主对我陆家的大恩,永世难报,这也是为什么鸿儿始终不肯违背先主遗诏,改立黎宗的原因。”陆朝缓缓说着,接着,他话音微微一转,对黎鸿道:
“鸿儿,你报恩的心情我这把老骨头同感同受,我陆家也却该如此。但事与愿违的是,世子武脉破损,修途无望,黎国眼下的局势你也明白,一个没有修为的黎侯是不可能带领黎国走出困境的。世子是先主的血脉,黎国是先主的基业,这两者孰轻孰重,你可要好生掂量呀。”
“我……”
陆鸿听完之后,久久无语,失了魂一般坐回主位,嘴唇颤抖了几下,竟是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确实,眼下黎国不光面临继位者的争夺问题,外部环境也不容乐观,群狼环饲,虎视眈眈,黎国的未来确实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黎侯,没有修为那是万万行不通的……
看着陆鸿久久无言,陆阔和陆远对视一眼,嘴角皆扬起一丝冷笑。
整个大厅落针可闻,又过了很久,陆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叹气道:“罢了,三弟四弟,就由你们去和后宫那位谈吧,我们陆家愿意支持黎宗即位,条件是给世子一条活路,不要赶尽杀绝。”
此话一出,顿时让陆阔和陆远眼中闪过狂喜之色。
可还不等他们回话,门外却抢先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父亲,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