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逸说的生动,加上他手脚并用,绘声绘色的一段深情演讲,让周围的人听了很快都代入了角色,仿佛身临其境,唾沫飞溅的讲解下,周围的散修就如同受辱的是自己一般,看着云秀派的这对男女一脸的厌色,越看越不顺眼,倘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否则早就按捺不住一剑劈了过去。
“求大家给小弟讨个公道,小弟初来乍到此地,无亲无靠的,竟莫名受到如此欺压,心里实在难以平服。“
“这光天化日之下便如此行径,平时便可知是该如何的欺人霸道,说不定在场的各位便有亲朋好友曾受到过此人的欺辱,真是不可饶恕!想想当时他们受到欺压的无助的情景,各位现在心里肯定不好过”
“这云秀派的作风为何如此不讲理,行事霸道,难道还真当这坊市是他家开的不成?”
叶辰逸一句接着一句,越说越激烈,擦了擦垂泪欲滴的眼,一副悲恸模样,借机煽动气氛,借助众人的怒火,向面前脸上已经乌云密布,阴沉的快滴下水的男修士施压。
果然,叶辰逸这话一讲,顿时便如投入水里的一颗石子,一石激起千层浪,场面一下子混乱嘈杂起来。
“前段日子我的一个小侄子在外面被人打了,一张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回来后连他妈都不认识,是不是你们云秀派做的?”一位散修跳出来大声质问。
“我相公一个月前也被人使了绊子,遭人抢夺了身上的灵器和药散,是不是你们云秀派做的好事?”紧接着一位窈窕少妇也跟着质问起来。
“上一届的坊市开业,有好几例散修在归去的途中被盗走身上的财物,甚至被杀的,是不是你们云秀派干的好事?”
有了开头,后续就变得杂乱了起来,一个个心有怨气的修士不管不问,直接将怒气发泄在他身上,云秀派成了人人喊打喊骂也发泄的对象,他们借着混乱,一人一句,将眼前这对男女骂的猪狗不如,更有少许闹哄子的人也跟着凑热闹,也不管是真的假的,张口就是一顿胡诌,眼前这不用负责任的随意辱骂一个门派,可不是随时都有的事,趁着人多口杂,没人发觉,得趁机多骂上几句,过过瘾:
“这附近村落,普通凡人的女子内衣,频频失窃,是不是你们云秀派做的?”
“XX村被毒死了一条狗,是不是你们干的好事?”
“我家养的那头母猪,昨天晚上半夜发出了悲惨的嘶鸣,第二天大清早我一去看,竟然失去了贞节,它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一夜间好像瘦了几十斤,看到我过来,泪眼汪汪的竟要寻死,我好说好歹的是将它劝阻了,这下,闹得隔壁邻家的那头公猪也不愿娶我家的小母猪了。你说,这事是不是你干的。”一个男人躲在人群里大声喧哗,但却蜷缩在人圈后,找不到身影,看不到面貌。
“真是猪狗不如呀”周围的修士跟着评价,连连叹息。好似已经确定了就是眼前此人所做的一样。
叶辰逸汗颜,这位躲在人群后面的仁兄果然强悍,此话一说,估计那位云秀派的男修士听到了血压都要翻上一番。
男修士阴霾着脸,如天边密集的浓密乌云,雷电翻滚,狂风暴雨在其中酝酿,视线在人群中搜寻而过,但是没能找到那位蜷缩在人群后面的男子,眼中杀机一闪而过,杀机却是锁定在叶辰逸身上,他右手紧握剑柄,拇指缓缓的推送,剑身发出沉闷却短暂的轻吟,腰间的剑被他拔出一丝,随着这一丝剑身的外露,他身上的气势也跟着雄浑起来。
一旁紧盯着他的林韵寒顿时一紧,灵力在身体内急速运行,纤手紧握着自己的宝剑,已经做好了攻防两兼的架势,随时准备为叶辰逸挡下他的攻势。
两边对立,气势十足,利器在握,淡淡被压抑的杀气在其间飘荡,争斗即将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