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婵说道,“不知道这石门后面是什么,不过这类石门大多上面有阵法禁制,或者五行八卦,我对八卦易数不懂,你们两个谁懂?”
鹤白翎摇摇头,柳知返回忆了片刻,“古道清前辈曾经讲过一下,大哉乾元,潜龙勿用----”
“那你能看出这门上的玄机吗?”
“这不是普通的卦符,这里面除了八卦之外还藏着九宫易数,我对此也知之不详!”
司徒月婵哼了一声,“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便是!”
正说话间,忽然山洞颤抖起来,地动山摇似有巨物撼动山脉,三人扶住身边的钟乳石住,仰头四顾,几个呼吸间颤抖平息,鹤白翎讶异道,“怎么这里也有地震吗?”司徒月婵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们不懂易数,那我只能找别人了。”
“要将这件事告诉家主吗?”白翎问道。
“不,说不定这里是沧帝城的禁地,要是家里那些长辈知道了,说不定就将这里封了,我们打开这里,有什么好东西都是我的!”
柳知返阻止道,“小姐,要是这里是禁地,说不定有凶险-----”
“哪里没有凶险?”司徒月婵白了他一眼,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痛不痛?这算不算凶险?”
柳知返咬着牙没再说话!
“可这门如何打开?”
司徒月婵眯眼一笑,“你们虽然不懂八卦易数,但司徒星灵那丫头一向敏而好学,对周天易数定然精通,将她找来破开这门不就是了!”
“柳知返,你留在这里守着,我和白翎去叫她过来!”
她走到洞口回头又说道,“那个黑衣女人可能去而复返,你小心一点儿。”
柳知返点点头,司徒月婵和鹤白翎二人走出山洞,在浓雾中顷刻间就不见了身影。
柳知返一个人站在幽静的山洞中,外面的雾色似乎越来越重,一种鳞片划过岩石的声音响了起来,隐约间似乎有一种嘶哑的鸣叫由远及近。
他附身仔细看了看地上的石门,上面阴爻阳爻,坎离震兑他也看不懂,山洞内还有一些东西隐约能够看清原来的样子,一张石床早已被云纹蛟幼兽鳞片磨得几乎平了,柳知返上下仔细看了看,在石床下面看到一些模糊不清的小字,却是半首诗!
‘斑斓星泣月天舞,君去如风浅留痕,执恨绵绵忘魂处,一山苍翠一山云----’柳知返看了无聊,心想不知这是那个深闺怨妇曾在这里隐居,留下这么半首酸诗,云纹蛟幼兽的尸体盘在一边,散发着一股腥味儿。
妖兽骨可炼器,鳞可制甲,胆可入药,可谓全身是宝,只是可惜这只幼蛟尚未真正化蛟就被司徒月婵杀死在这里,只能算是一条大蛇,柳知返捡起一片白色鳞片,摸上去果然如同玉质,不知这只幼蛟有没有内丹,死去的大蛇皮肉松散,在锋利的魁罗九之下如切豆腐。
剖开蛇腹,柳知返在内脏中去寻蛟珠,这时山洞又摇晃了两下,雾气越发重了起来,从外面吹来一阵冷风将浓雾卷进山洞,幽邃的石洞顿时变得模糊朦胧。
柳知返忽的感到身后一阵冷风习习,带着一股阴寒的腥气,与此同时似有一只巨物正快速逼近,他猛地一回头,却只有雾气渐重,什么都没有。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洞外传来法宝光芒,两个人落在洞口处,当先一人丹凤双眸,身穿白衣,正是司徒月婵,身后跟着一个文静少女,一身浅粉裙裳,黑发如云,气质柔弱。
“柳知返?”
柳知返走过去,“小姐!”
看到他满手是血,司徒月婵皱了皱眉,“没什么异样吧?”
他点点头,看到她身后站着的是司徒星灵,白翎没来,“白翎回去治伤了,另外还有些事情要跟周湍他们吩咐!”
柳知返知道她说的应该是那黑衣女人的事情,冲司徒星灵低头道,“见过星灵小姐!”
司徒星灵微微点了下头,跟在司徒月婵身后打了个寒战,“二小姐,这里这般阴冷,我们快些回去吧!”
“你去看看那扇石门。另外---”她看着司徒星灵严肃道,“这里的事情不许和别人说知道吗?”
“星灵晓得!”说罢莲步轻移,躲着地上的蛇血和淤泥,提着裙角缓缓走到石门前,看着石门开始思索起来,眼中时而精彩连连时而疑惑莫名,嘴里念念有词,“九五飞龙,九二德元,六爻皆龙,何以独二-----”
她疑惑地侧着头蹙着眉头,“奇怪,这个石门看似不合阴阳易数呀----”
司徒月婵在一旁看的不耐烦,眼神越来越无聊,便问柳知返道,“你在那蛇肚子里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柳知返摇摇头,“那蛇不知是不是修炼日短,并未形成蛟珠!”
司徒月婵哼哼一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一挥手至尊令飞出将蛇头打碎一个口子,“蛟类的珠都在脑子里面!蠢货!”
柳知返一看果然里面红白相间的蛇脑中有一个散发着濛濛光晕的珠子烨烨生辉,他探手进去取出蛟珠,送给司徒月婵,司徒月婵厌恶地皱眉道,“这么脏的东西离我远一点儿!”
这时山洞忽然再次一颤,这一次比前几次都更加猛烈,司徒星灵一个没站稳摔倒,扶着钟乳石站起来,摸着腿上的淤青撅起了嘴,她一抬头忽然眼睛瞪了起来,愣了有几个呼吸的时间,然后一声惊叫,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她怎么了----嚯!”司徒月婵吓了一跳身体一纵向后跳出三丈多远,至尊令瞬间祭起,柳知返回头看去只看到洞口探进来一只巨大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