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剑没能断得了易春云的魂,却被晶龙复制了碧月剑的剑气‘断魂月’。
黑色晶亮的晶龙上散发出一层月白色濛濛的剑气,剑气之中隐约可见一轮青色明月,除了和碧月剑外形不同,晶龙所散发出的剑气和剑意竟然和碧月剑别无二致。
晶龙剑在易春云手心悬浮,散发出晶莹剔透的光晕,碧月剑也被司徒楼月擎在手里。
二人相视一眼,鄙夷仇视之色浮于脸上,两人同时冷哼一声再次出手,晶龙剑对碧月剑,易春云以断魂月剑气对司徒楼月的断魂月,同时又阴毒地在剑气中混入罗刹焚脉经罗刹劲,以剑气对剑气。
司徒楼月面露冷笑,“就算你能复制我的法诀剑式,但再像也终究是虚妄,虚假之物岂能反客为主?”
第二剑再次刹那剑分,法宝各归其主之手。
易春云脸色苍白,目光森寒,司徒楼月却退后一步,嘴角溢出一丝血来,目光微凛,“想不到你竟能在断魂月中混入罗刹焚脉经,好手段!”
易春云哼哼一笑,“司徒楼月,你这几十年是不是躲在沧帝城想男人想傻了,连怎么战斗都忘了?”
司徒楼月不屑道,“你现在怎么跟那些人老珠黄的长舌妇一样唠唠叨叨,当年的云仙子可不是这样让人讨厌的市井婆娘!”
“嫌我唠叨?那就再打过!”晶龙剑再次祭出,这一次易春云没有使用镜之力,而是以罗刹焚脉经精纯煞劲催动法宝,尺余长的黑剑却喷薄出几十丈的黑火,煞火凛然凶猛,奔如洪水。
司徒楼月擦去嘴边血,挺剑再斗,但玄嗣道却先他一步祭出了黑玄旗,三十六杆黑玄旗遮天蔽日压了下来,将易春云笼罩在黑旗旗阵之中。
“让我来斗一斗这个所谓的云仙子!”
易春云不屑道,“玄嗣道,你这老儿好不知羞,就知道欺负女人,有本事你怎么不对司徒樱兰使?当年你和诸葛凤祥争女人,结果被他三掌击败,要是有点儿出息尊严的人就算不知耻而后勇,也定会离得远远的免得尴尬,可你却不然,争不过诸葛凤祥就像一只癞皮狗一样,黏在司徒樱兰身边为沧帝城卖命几十年,可怜可怜,这几十年不知司徒樱兰可曾正眼瞧过你一眼,她那如玉酥手可曾让你碰过一根指头哩!”
她这话说的阴损之极,纵然玄嗣道再古井无波,脸皮再厚也经不住她这么嘲弄,更何况他本身也是一个骄傲之人。
玄嗣道修为精深,但嘴上功夫远不如易春云那般毒舌,就算年轻时也是个风度翩翩的俊朗少年,但在沧帝城镇守幻灭洞窟在石洞外枯坐几十年,舌头都快僵成石头了,哪里还会骂人,就算会他又怎么和一个女人吵嘴。
被易春云嘲讽了一番,只气的他脸色铁青,嘴唇紧抿着,声音发颤怒道,“你这妖女----”他一身骇人修为骤然而起,三十六杆黑玄旗上黑气浩荡迫人,只将易春云围困其中。
见易春云被围,易琉璃俏脸含煞,“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她头一甩,被碧月剑斩断的长发再次疯长,眨眼间满头白发舞起如一片白云,疯长的长发彷如千百条白练般簌簌升起随风摆舞,直奔着玄嗣道汹涌而去。
司徒止水嘴角露出一抹阴笑,手中血色大剑祭出拦住了易琉璃的的长发法宝千丈愁,他冷笑道,“长辈们的恩怨,你一介晚辈跟着掺和什么,你我同辈来斗一斗如何?”
血色大剑上至尊诀金光阵阵,甚是微凛,司徒止水也是个天才人物,他自创‘血至尊’在沧帝城可谓独一份,至尊诀是罡正威猛的法诀,但司徒止水本身体质偏阴柔,经脉三宫也并不适宜威猛的法诀,他年幼时曾被司徒氏长辈视为废物。
可没人料到他们眼中的废物竟然自创出一门偏阴性的修炼方式,并且在一次会武中一鸣惊人,成为司徒氏年轻一代第一人,直到十几年后司徒雨施和司徒月婵成长起来才盖过他的风头,司徒止水本身实力惊人,否则也不会被司徒樱兰委任惩戒院院主一职。
易琉璃虽然也是年轻一代中少见的天才,但她的天份更多表现在那张沉鱼落雁的绝美面容,真论起修为却不是司徒氏真传司徒止水的对手,几十回合后,易琉璃被他的血剑打的节节败退,千丈愁也断了十几次,短时间内再无力催生白发,长发恢复了齐腰长短,易琉璃微微喘嘘,转头看见母亲被司徒楼月和玄嗣道二人围攻,黑玄旗旗阵之中只有招架之力,她咬咬牙,“司徒止水,我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