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自地想着,脸颊上也慢慢划过两道泪痕,突然,她又是一呆,心也慌了起来:“难道夫君不止是与那王小姐私下来往,还想……还想找个理由休了我,所以才碰也不碰我的么?看这荷包和玉佩,价值不菲,那王小姐又是书香门第家庭,而且出手这般大方,夫君若是喜欢了她,想必也不会纳回来作妾,本以为他病体初愈,又遇命案一事,事事百出,一时不思行·房之事,自已一个女孩儿家,他不提,我自然羞于出口,想不到他……他居然要休我……”
这个念头真的好似一个晴天霹雳当头打下!
……
心痛着急,李莲儿也别无他法。
内心的紧张无法自制了,她轻声嘤嘤地哭了起来。
而此时床上的顾子杰迷迷糊糊地扯过被子,嫌穿着长袜睡觉不舒服,他扯开袜上的带子,将袜子脱下丢在一边,发现灯火还在闪烁,无意见回头一看,只见李莲儿坐在炕沿上,背对着自已,稚嫩的肩膀儿一耸一耸的,隐隐有哽咽哭泣之声。
一怔,登时酒意就醒了几分,他连忙翻身坐起,扳过李莲儿的肩头,只见小脸上眼泪儿如同断线的珠子般一串串儿落下,哭得真是好不伤心。
怎么回事?他连忙挨进了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心疼地哄道:“莲儿,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伤心?”
李莲儿连忙擦了擦眼泪,偏过头去低声道:“相公一身儒雅气质,秀才功名,可是嫌弃莲儿这个妻子土里土气的给你丢脸了,又或服侍不周,却想要……想要休了莲儿么?”
这话说的实在是没头没脑,顾子杰听得也一愣一愣的,不过眼见她哭得伤心,心中又怜又痛,连忙说道:“莲儿你先别哭,你这一哭,可让为夫我摸不清头脑了,什么儒雅气质,秀才功名的,我出门不给莲儿你丢人,我就烧香拜佛了。额,对了,你这话怎么说,莲儿你跟着我吃苦受累无怨无悔,为夫铭感五内,说来也是为夫太没用,让你一个女儿家跟着我受苦,我怎么还会做那种昧着良心的事情来?”
顾子杰心里着急,一股脑的有感而发地说出这么多的安慰话来,而李莲儿听着夫君说完,心中虽然也觉得是自己没问清楚,但事实就事实,她慢慢摊开手掌,一块玉佩,一个精致锦囊呈现在顾子杰面前,眼中满是幽怨之色,哽咽地道:“相公,若非如此,这玉佩从何而来?可是那王小姐送你的定情信物,你……你不要再欺瞒莲儿了。”
见此一物,顾子杰这才恍然大悟地想起王芳楠,方才本想说明,但一回来见着莲儿忙来忙去,自己又有些让她伺候心里不安的念头,因此也将这事儿给忘到了脑后。此时想来,他微微一笑,心中释然,揽住莲儿瘦削的肩头,李莲儿执拗地挣开了肩头,她自幼习得一身武功,若真的想要反抗时,顾子杰也实在拿她不住。
自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李莲儿就是顾子杰唯一相信的人,而她又是自己的妻子,对自己实在没的说,而李莲儿也一直对自己是百依百顺,从不对自已有半点违拗,简直活得不象一个鲜鲜灵灵的女子,这时见她发了小性子,反觉得十分有趣,他涎着脸再次搂住莲儿的肩头,李莲儿挣了两挣,顾子杰也加了把力气,李莲儿便不再使力,只是委委曲曲地扭过头去不看他。
拿过玉佩,翻看两眼,这是不是定情信物,他不知道,不过只要他活着一天,谁也不可能伤害自己这个可人的妻子。
是的,顾子杰心中早已下定决心,因此也没什么好怕的。
“莲儿啊,这东西是不是定情信物,为夫可不知道,不过为夫心里只有莲儿没你一个人。额,马上就要过大年了,这玉佩也让它当一回定情信物吧,莲儿你说好不好?”
莲儿一怔,却见丈夫把玉佩硬塞进自己手里,紧紧握住。
“这一回定情信物可是给过了啊,你以后也不要想着能逃离夫君的心,莲儿的心里也只能装着为夫。”顾子杰笑着说着。
李莲儿诧然转过头,惊讶地道:“这玉佩……是给我的?”
顾子杰一脸无辜之色,眨了眨眼,故作奇怪地道:“不给你,难道给我?额,莲儿若是不想要,为夫也不好为难,干脆……”
他说着,又很无耻地想要夺回了,可李莲儿哪里还会如他所愿,一拧身子,将玉佩紧紧抓住,脸儿一红,可是想起那锦囊,还是忍不住吃吃地道:“可是……可是这锦囊……,相公不是在外边有了女人么?”
“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