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子杰并不认得此人,到不知此人怎么就认得自己。
栾世安道:“你们要开会吧?柴将军与诸位都统正等着呢。你还是赶紧进去吧。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这时,营地外头又三三两两地过来几个都统,有几个顾子杰也认识,此时栾世安打了招呼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然而此时,营帐内也转来了一个深沉的声音:“是罗统制么?快进来吧!”
“是!”
顾子杰应声走进,他心里却是很奇怪,那栾世安怎么就走了,既然是商议事情,他不能进去么?
另外,门口守卫兵一个个面色慌张,如同遇到大敌,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合着这位柴将军开军机会议,怎么比楚将军还要隆重么?
这种感觉很不好!
感觉虽然不好,但如今也不能退缩了,顾子杰走进营帐,登时一种古怪的气氛扑面而来。
只见,此时营帐中光是坐着的都已经有十几人之多了,最上面的一人便是柴将军,而在他侧面的第一人便是另外一位副将军薛永易薛将军,而下首的两排椅子,座着的有四位参将,三位参军,其中郑参将、张参军二人也在其中,就连孙有为与赵都统几人也都来了,椅子后面,围了一圈的亲兵。
见着阵仗,顾子杰心中猛地一紧,继而赶忙上前行了一礼,高声道:“柴将军薛将军,各位参将,前锋营统制罗明辉见过列位将军。”
薛将军面前放着壶酒,他喝得脸红红的,见顾子杰进来,微微抬起头道:“罗……原来是罗统制啊,你来了?”
“是!”
顾子杰应声,只见他似乎还要说些什么话,却见旁边柴将军站了起来,打断他的话头道:“罗统制,快入座吧?”
“谢柴将军!”
顾子杰走向孙有为、郑参将一方,刚才进来的时候也已发现这几人的面色不对,一个个脸色阴沉如水,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必与自己一样,郑参将、孙有为等几位大都统也都是刚从酒桌上下来就来了这里。
他觉得,不过也很明显,郑参将几人应该也是被骗过来的。
依着楚将军名义,没人敢有所怠慢,只是这二位副将军难道就不怕杀头么?
现在多想无益,顾子杰列位在郑参将下首落座后,对面张参军坐在上首,有意无意地看了过来,他的眼神大有深意,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眼神自然不能交流,只是多看了顾子杰两眼,随即收回目光又向着柴将军看去。顾子杰顺着他的目光也望了过去,只见柴将军面色浓重,而薛将军却显得有些浑浑噩噩,打不起精神。
一时间没人说话。
压抑的气氛充盈了整个房间,而除了上首柴将军外,不少大都统都有些惴惴不安样子,似乎在想些什么。
而他,似乎也是受到了感染,或许是猜疑到了什么,是的,顾子杰也很不安,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这二位副将军顶着杀头的罪名请来了军中的各大将领前来,一定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而更可怕的是营帐中并非是各大将领那么简单,两边座位后面站满了柴将军的亲兵,他到底想干什么?
大眼一溜,近有三十多名亲兵,而且携带武器。
而相反的,郑参将以及各路参将参军,以及大都统还有顾子杰这位前锋营统制俱是因楚将军而来,也都没有带亲兵过来。
隐隐有危险的气息弥漫着,相信所有将领也只带了一个勤务兵过来,而现在勤务兵在那儿,只怕谁也不知道。
来的时候,顾子杰也并没有发现其他将领的勤务兵,营地外全是四营的士兵。如此想来,难道这些勤务兵全部都被扣了……
若真是如此,那现在所有在场中的将领算是断绝了后路!
一时念头千转,顾子杰脑海中一片混乱,然而这时柴将军缓缓站了起来,目光如电扫遍全场,继而转头向着身边的一个亲兵道:“人都到齐了吧?”
这亲兵道:“禀将军,还有坐镇南门两位都统未到,以及驻扎在衙门左右的王、何两位参将没有到。”
今日坐镇南门的两位大都统俱是何参将的下属,而何参将与王参将俱是薛将军的下属。这位薛将军在军中也算是有名的名将了,生性暴躁。
柴将军闻言面色有些阴沉,转头向着薛将军道:“永易,这是怎么回事?”
从顾子杰的这个角度望去,只见薛将军端酒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酒水也在不经意间撒了几滴,这位薛将军名唤薛永易。此时听到柴将军问话,随手放下手中的杯子,继而迎上他的目光,顿了顿后才庄重道:“我让他二人在营外守着,也是怕出乱子,我们就不必等他们了。”
这种气氛很古怪,两人目光相冲,对视了好一会儿,柴将军才缓缓点头道:“也好。”
说吧,又转头望向众人,大声道:“各位将领,此番紧急约见诸位,不知大家可知道是什么头绪?”
坐在顾子杰对面的赵都统皱了皱眉,忽然不悦道:“我们俱是受楚将军相邀前来,只是没有想到楚将军居然不在场,到不知柴将军叫我们过来,有何事要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