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疯子肺都快气炸了,偏偏这会儿总是有人抢他说话的机会,赤炎那里又喊了一句:“那好啊,您就说说,什么章程,每个人能分多少?”
“说啊!”
“对,听听你的!”
一时场中竟有五十多个附和的,特别是金睛兽的奴仆们,一个比一个卖力,场面简直要失控。
血疯子旁边的七堡主再也无法忍耐,大吼一声:“那厮住口!谁承认你是最强了,难道你非要把这笔大买卖搅黄不成。再拖延时间,朝廷得了先手,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你可敢与我一战?”
金睛兽一拍桌子,冷笑着站起,伸手一指,道:“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测!这厅中之人无非一是想知道得手后财货的分法,二是想跟着最强者干。并没有说不听储老大的,可你小子,一开口就诅咒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你是何居心,懂不懂道上的忌讳?”
这些话又字字砸在理上,说得七堡主七窍生烟,气得直哆嗦。
可金睛兽话还没说完呢,“刚才储老大亲口说的,两个时辰以后出发,这拖延时间从何说起?还有,可敢与你一战?你算个鸟?你能代表储老大吗?我胜了你,血老大就听我的?”
血疯子一股吐血的憋屈感无法发泻,回手一巴掌把七堡主抽出十几米,顺便向一旁的二堡主使了一个眼色。
二堡主雪漫山有雪鹤之称,元婴后期,擅长偷袭和逃逸,来无影,去无踪,如雪中之鹤,在北疆做下了无数大生意,同样是威名赫赫。血疯子让他出手,一来是尽可能抹杀这个刺头,二来也试试对方的真实手段。
雪漫山阴狠地一笑,道:“朋友,没有那肚量,要硬吃那么多的干饭,会撑死的。不如,老哥我陪你练练。”
雪漫山说完便向前行,金睛兽却突然道:“等等!”
雪漫山此时刚刚迈出一步,闻言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故作诧异道:“怎么,老弟不敢了?”
金睛兽重重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为什么这么多人没有自知之明呢?我是想告诉你,你的修为不行,别来送死,就你这修为,总共七步!也就是说你再向前走六步就有血光之灾。”
李硕这个气啊,什么时候这小子连自己都敢利用了?他哪有本事让人家死在七步之内。
雪漫山都气哆嗦了,整个北疆七山九谷,还从没有人敢这么看不起自己,他怒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让我血溅七步?”
说完,雪漫山祭出一口飞剑,盘旋于头顶,大步向前。
诡异地,厅中竟多达四十几人开始数数:“二、三、四、五!”
第六步已经迈出,雪漫山的脸上竟开始见汗,心意一动,一套雪铠次第翻起,覆盖全身,很明显,他心里已经怯了。
“六!”
“七!”
“嘭!”
没有丝毫征兆,行进中的雪漫山突然化成一团血雾,如同绽放的烟花,细密的血雨向着周围猛然扩散,洒落在躲无可躲的盗匪身上,一时血腥气弥漫大厅。
李硕的右手,此刻正在桌下,搁在无双的大腿上,手心向上,五指朝天,向内微微一屈一伸,随即手心翻转,贴上无双大腿。
无双猛得一抖,步君心却极度惊讶地看向李硕。
是的,刚才正是李硕被金睛兽挤兑地不得不发动了轮回之手。
静!
极度的安静!
“跳梁小丑,不自量力。”金睛兽那微微的,无奈地叹息听在别人耳中竟如炸雷一般!
大厅之中可不仅仅只有李硕埋伏的人,除了莫西风外,最多的还是冰雪堡的兄弟。此时见堡主一时被挤兑的没有办法,一个家伙大吼:“兄弟们,这个秃瓢一定是朝廷派来捣乱的,大伙并肩子上啊,砍了他。”
他这一煽动,更多冰雪堡的兄弟纷纷亮出法宝,一时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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