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这家伙该不会没做完，自知不会放弃了吧？”

“我看很有这个可能啊，否则不可能这么快的。”

在议论声中，五位老师轮流批改，院长大人亲自审核，成绩很快公布了出来。

“全部正确！有史以来绝无仅有的满分！”

院长爽朗地大笑着，摸着自己的花白胡子，大声宣布道。

底下一片安静，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在场所有人心神震动，老师们目露欣赏之色，很多考生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浑圆，全然不可置信！

更有一些考生羞愧地低下头，自叹不如，他们一个时辰都答不完的题，这位同学居然只用了半个时辰，就答完了？

“不是甲上？是绝无仅有的满分？我没有听错吧？”

很多人在心底深处发出了这样的疑问，这也怪不得他们，要知道学院一向以来以考试严苛著称，再加上这次的试题只难不易，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位同学实在是博览群书，博闻强识到了他们难以想象的程度。

扑通一声，众人只听到一声闷响，方作人双腿一软，双膝跪地，口中喃喃自语，如失了神一般。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十六岁以前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么多驳杂的东西，不可能！为什么？这可是我亲自出的卷子，没可能啊……啊……”

等众人见到了这样一幕，哪还能不明白其中的蹊跷，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了，眼神中带着轻蔑和不屑看向跪在一边失魂落魄的中年男子，对这个片刻之前还是耀武扬威的副院长他们连半点怜悯都欠奉。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呸！”

众人回过神来眼神炙热地看着这个文试考取满分的同学，充满了羡慕和钦佩，他们也懒得再去管另一边的方副院长，既然院长大人在众人面前承诺过处理办法，他们毫不担心这个中年男人还能够继续留在副院长的位置上。

院长老头笑容满面地站在秦天佑面前，他本来只觉这小子傻头傻脑，考试前夕居然还来问自己试题范围，他也没当回事，要不是看在这小子调的酒味道还不错的份上，他也不会给他腰牌让他来学院藏书阁看书。

看了六天就全部看完记住了？对此他也不想深究，谁心里还没点秘密了？

“小子，既然你文试都考出了满分的结果，那么无论如何学院都没有不录取你的理由了，所以，欢迎你成为天教学院的一员，三天后正式开学。”

秦天佑恬然一笑，掏了掏腰间，想要把那块腰牌还给这个神秘兮兮的院长老头。

老头用眼神制止了他的动作，笑问道：“别拿出来了，那块破牌子送你了。话说之前你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怎么不把我的腰牌拿出来？虽然不如我本人管用，但吓吓人也是不错的啊。”

秦天佑赧颜，嘀咕道：“那牌子不是写了个‘卫’字嘛。”

“你以为我是门卫，所以带了个卫字腰牌？”

被猜透心思的秦天佑傻笑，老头没好气道：“你个傻小子，也不聪明嘛。”

“那前辈为啥刻个‘卫’字？”

“老夫本名卫岕，姓卫，行不行？”

“……”

“作为文试魁首，要不你说两句？”

“院长大人，这个我真不擅长。”

“别废话，否则我把你拎到桌子上去！”

“好吧，我就勉强说两句。嗯，首先我要感谢梁国，感谢学院，感谢我的父亲，感谢院长大人……，最后，我还要感谢自己。”

“……”

人群中鸦雀无声。

秦天佑抬起头，看着天空，心情莫名。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他那最后一句感谢自己，是那样地发自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