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之下这名恶仆急忙反应过来,伸手便要掰开张练的手指,张练眉间戾色一闪,猛然张口一下子咬住了恶仆的脖颈。
“快点救我!”这么恶仆只觉得颈下一凉,心中骇然连忙喊叫道。
也同时反应过来的四名恶仆也急忙栖身上前,却只听“咔擦”一声,张练竟然直接把这么恶仆的脖颈咬破了一个大洞,血流汩汩,恶仆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肉末,张练双目直直,此刻犹如一尊嗜血的魔神赫然看着眼前的四名恶仆。
四名恶仆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纷纷后退一步,看着张练的脸色有着一丝惊恐。
“一群混蛋,连个孩子都能被吓住!”宁榷在后面不经意地拂去额头的冷汗,厉声骂道。
四名恶仆连忙顿住身形,也纷纷反应过来,一个区区十二岁的孩子玩而已,自己竟然被吓成这般模样。
再次举起手中的粗棍,四名恶仆犹如饿虎一般向张练扑了过去。
眼看四道棍影便要砸在张练弱小的身上,只听“铛铛”几声,四道棍影被一道莫名的青色光团纷纷打落。
“几名混账奴仆,又在家府门前祸事!”忽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只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衣,面色白皙,眉宇莫名带着一种笃定的男子忽然出现在宁府门前。
四名恶仆抬头一看,噤若寒蝉,急忙跪下喊道:“奴才拜见大公子!”
“宁游,你家仆人太可恶了,竟然对一个半大的孩子下手。”从男子身后走出来一个黛眉杏目,仿若天仙一般的女子蹙眉瞅了一眼,冷冷说道。
“敏妹,我身在宗内不常回府,却不知道这府中奴仆仍是这般嚣张,这次一定让父亲整治家风,严惩这些恶仆。”宁游目光温柔,对那女子说道。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宁榷看到眼前的男子,急忙脸色一变,喜迎上前。
“哦原来是二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宁游看到门后走出的宁榷,问道。
宁榷急忙掩饰心中的慌乱之色,阴声说道:“这徒孙俩不但见财起意,还诋毁宁府声誉,本来我差人将之轰赶出去便行了,谁知这老头身体太差,也怪几名恶徒下手太重,便失手打死了他。”
“你满口胡言,我师傅前来讨要债务,欠书被你骗毁,不仅矢口否认,还授意恶仆伤我师傅性命!”张练听道宁榷的狡辩,破口骂道。
“二弟你欠他多少钱财,难道府上连这点债务都还不起吗?”宁游扫了一眼愤怒不已的张练,脸色有些难看。
“这死老头说我欠他一颗灵石,大哥你说我不过是一个凡俗之人,怎会欠他仙家灵石?”
宁游眉头一皱,伸手直接从空中一抓,取出三颗灵石递给张练,便说道:“不管你说的真假与否,这是我代二弟还你们的灵石,另外两颗是我代宁府对你师傅的歉意弥补,我会派人帮你厚葬他的。”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我师傅的命岂是你三两颗灵石就能偿还了的?”张练怒不可赦,冷眼看着宁榷,拳头紧紧握紧,“杀人偿命,血债血偿!我要他为我师傅陪葬!”
宁游脸色怒变,身上凭空旋起一股青色的光团,猛然一甩,张练像一个破布一般被掀开十米远,“噗通”一声震坐在地上,接着口中一甜,直接吐出一片鲜红。
“狂妄无知的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念你不过是一个世俗之人,我不想杀你,赶紧离开这里!”宁游此刻仿佛一柄锋芒利剑,就连声音都让周遭人感受到丝丝凌厉。
“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死,别在这里不识抬举了,大哥可是越灵宗的内门弟子!”宁榷看到倒在一旁痛苦不已的张练,扬起嘴角阴声说道。
“宁游,我看算了吧!我们赶紧回府去,这次我还要去南坊报名呢!”女子不忍地看了一眼张练,低声说道。
“好,听敏妹的,不过敏妹无需去南坊报名,待我向那外院岳长老言语一声,你便同我去宗门接受灵根测试就行。”宁游把三颗灵石扔给张练,转身走进府中。
张练忍着剧痛,捡起地上的一颗灵石,和师傅交给自己的灵石一起放在怀中,面无表情看着走进宁府的众人,冷冷说道:“我才不管你是何人,我一定会杀了那凶徒宁榷,为师傅报仇!”
“真是混沌无知,小小年纪都仇言恶语,聒噪至极!”宁游单手一摆,一道清风兀自打出,紧紧闭上府门,同时把侏老头和那名恶仆的尸体也扫出十几米远。
无论做任何事都要用尽全力,或许就是因为最后那么一点点的坚持,你会发现一切都不一样!张练木然地抱起侏老头的尸体,撇开街上的行人,向药铺缓缓返去,耳旁回响着师傅常常念叨的那句话。
“师傅,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张练看着满脸皱纹的侏老头,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