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家伙说,这戒指叫惊神戒?”
楚羽微微一笑,法力向银色戒指中涌去,但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催动法力,这银色戒指却毫无动静。
“怎么回事?”
楚羽皱起眉头,刚才见左丘燕南使用时没问题啊!难道是方法不对?
“惊神戒?惊神戒?”
楚羽忽然心头一动,不再使用法力催动这银色戒指,而是试着将神识灌注其中,随着楚羽的神识灌入,这惊神戒开始闪现出微弱的白光,眼见有了效果,楚羽立刻加大了神识的注入,一阵耀眼的银光闪动,直刺得人睁不开眼来!
与此同时,楚羽忽然发现,他原本只能覆盖十几丈方圆的神识,戴上戒指后居然能覆盖到将近四十丈的位置,而且神识的强度也比原先也高出不少。
这惊神戒居然还有增加神识的作用!
现在楚羽终于明白,为什么左丘燕南能发现那件带有蠡虫香的长袍,能看出用黑色小旗隐匿气息的自己,这家伙本来就是练气九层的修士,有了惊神戒的加成,神识比起筑基初期的修士也差不了多少,当然能做到这些事。
楚羽心中大喜,这么多次斗法下来,他非常清楚神识在斗法中的作用,可以提前发现敌人的踪迹,可以操纵更多更强的法器,可以压制对手的窥探……有了这惊神戒在手,楚羽的神识比起练气九层的修士都要强出不少,甚至比筑基初期的修士也只是略微逊色而已,对他今后在斗法中的帮助简直是如虎添翼。
就在楚羽将左丘燕南斩杀的同时,万修城瑶光峰峰顶某处洞府的静室中。
这间静室的地面和墙壁都有最上乘的寒玉铺成,通体晶莹剔透,一片晶莹洁白,让人为之目眩神迷,一些淡淡的白气在空中飘荡,令人透骨生寒。
静室内西首的墙壁上挂着七八块黒木所制成的令牌。
一名黑衣男子正盘膝坐在静室中心的一个黑色蒲团上。
这黑衣男子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眼神清澈冰冷,眉心正中那颗鲜红异常的痣,让原本也算眉清目秀的容貌带上了三分煞气。
“噗”地一声轻响。
左边第三块黒木令牌忽然碎裂开来。
黑衣男子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那面忽然破碎的黑木令牌。
过了片刻,黑衣男子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般地说道:“居然死了……。以燕南的实力,就算遇到筑基初期的修士也能逃走的,太阴山谷里又怎么有人能杀得了他?难道是遇到了什么禁制还是阵法?”
“不过死了也好,自从左丘晴霞认祖归宗以来,燕南这小子就处处和晴霞过不去,这次晴霞修炼天照经时功法反挫,就是这小子暗中下的手,却还以为我不知道!哼,就算这次他能活着回来,我原本也要取他的性命。”
“燕南还以为那点小把戏能骗得过我,不就是嫉恨晴霞抢了他继承人的位置吗?这小子去太阴山谷估计是想抢夺太阴草毁掉,而不是想拿来给晴霞治伤吧?这小子也不想想,凭他的资质怎配当我左丘寒的传人!”
“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被别人杀了,我原本布在他身上的禁制居然没有触发,否则这小子只要敢毁掉一株太阴草,就会死得凄惨无比,让他知道在本座面前耍花样的下场!这倒是便宜他了。”
“不过就算这小子就万般过错,我左丘家的人怎么能被外人所杀!”
黑衣男子忽然伸手在面前轻轻一点,原本空无一物的空中忽然出现一面水纹般的镜面。
镜面里一个白衣中年男子拜伏在地,恭恭敬敬地说道:“老祖有什么吩咐?”
黑衣男子淡淡地道:“左丘燕南死在了太阴山谷,你去查下是谁干的,先将他关进冰狱受三年罪,让刑奴好好处置,然后抽魂炼魄。”
白衣中年男子低头道:“是,老祖,属下这就去办。”
镜面在空中缓缓消失。
黑衣男子闭上眼睛,静室内再次寂静无声,仿佛刚才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