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蛋大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出手时也萌生了一丝退意,想要将红竹剑挡开自己好跳到山间林中再取一个树枝。不过叶河图毕竟不是什么小角色,在领会到林蛋大的意图后加速了念咒的速度,红竹剑红光大盛,狠狠地向着林蛋大刺来。
林蛋大无奈,只得继续封住红竹剑的攻击路线,一时半会竟然是无法脱身。
“我看,这林蛋大是要输了。”看台上的看客们开始互相交流观点。
“是啊是啊,一开始就被压着打,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哎,毕竟不是修士,任他在剑术上的灵性在高也没有办法弥补这一差距啊!”
“不过以前有哪个普通武者可以打到这里,林蛋大已经算是武者中的传奇了。”
场间所有人都开始长吁短叹,感慨着林蛋大剑术上的天资,又为他不是修士而感到惋惜。
“林蛋大要输,我看未必。”一个十五六岁的青衣少年开口说道。
听了这句话,有的看客当时便要反驳,但注意到那少年背着一柄剑后,便立刻合上了嘴巴。
今日还剩一场比赛,这个少年郎既然可以背剑来此,那么一定是下一场比剑的剑客。而能打到这里的剑客,只有四个人。
那少年身旁的老者躬身道:“陆先生有何高见,我那侄儿虽不争气,但毕竟此时已占尽上风,为何陆先生不认为我那侄儿可以取胜呢?”
这老者便是那日与叶河图在一起的老人。
被称作陆先生的少年郎向着老者还礼道:“叶伯伯,河图兄虽然占了上风,但如此高强度高速度地念咒对他的负担也很大。想必此时河图兄的心神已经耗费的很严重了吧,反观那个林蛋大,他一直在挥剑,从头到尾都在挥剑,不过叶伯伯应该可以发现,那林蛋大刚开始的时候挥剑把自己的周身尽数封住,所以河图兄的剑挤不进去,而此时他挥剑只是将河图兄的红竹剑挡开。你看!”
少年郎伸手一指,叶姓老者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血色红光之中,果然林蛋大的剑路变得诡异起来。虽然在普通人看来舞剑成风,但真正修为高深的行家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究竟有什么不同。
叶姓老者有些难以置信:“难道,林蛋大一直是在试河图的量?太可怕了。”想到林蛋大可能的境界,叶姓老者顿时心中一片黯淡。
“那倒也不是,林蛋大的剑毕竟是木剑,若是用来进攻,反倒不具什么威力,我想他并不是不想进攻,而是不能进攻。看他的衣着相貌,应该很穷吧。”少年郎说道。
“哦,陆先生,那您是觉得现在两人就是在比谁先撑不下去吗?”叶姓老者问道。
“不错,林蛋大应该可以比河图兄坚持的时间更长,不过他的剑却坚持不了多久了。”少年郎点点头。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个少年的话,曲水河畔,林蛋大的剑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场间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剑断了,看来这个天才武者是无缘剑会的总决赛了。
叶河图见状,连忙大叫一声,围绕在林蛋大身周的红光瞬间消散,化作一道恐怖的血色。
场间诸人发出阵阵惊呼,没想到这叶河图竟然如此没有道德,林蛋大的剑断了还要继续进攻。
嗡的一声响,曲水河震起了波涛,每个人的耳膜都同时震颤起来,令这一声传入了观众们的耳朵。
剑只有在高速震动的时候才能发出嗡嗡的声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声音消散,曲水河上的波涛平息下去,观众们被掩映住的视线终于又可以看到比赛的情况。
红竹剑指着林蛋大的胸口,剑尖离致命的那一处只有半寸的距离,却始终无法再向前一步。
向着红竹剑末端看去,便可以发现红竹剑的剑托被林蛋大手中的那一小截残剑死死地顶住了。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叶河图用力想要摆脱林蛋大的控制,而林蛋大却死死地抵住红竹剑,不让它再进一步。
忽然,叶河图咳嗽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河图兄之前受伤了?”看台上的少年郎始终平静的脸上终于显现出了疑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