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出了府后,侍女请夕和和青河夫人稍等,然后叫了守门的小厮去将她们二人的马车驾到门前来。待马车安安稳稳地停到了府门外,那侍女又帮衬着将二人分别送上了马车,看着马车驶动了才转身回府里复命去。
夕和在上马车时还看了眼那老妇人,见她在温府侍女的帮衬下进了马车才自己也上了马车,同时,她心里又不禁疑惑了。难道是自己想太多想错了?这个老妇人真的只是随便猜猜,猜到了她也打算离开,就让她送一送免了温府人的手脚而已?
接着,马车驶动,夕和掀了车帘往外看,现那老妇人的马车是与自己背道而驰的,便越觉得应该是她近些日子压力过大,弄得神经敏感了。
然而,马车行出不久,夕和才刚刚放松了心绪,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时,马车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流萤掀了车帘想问问怎么了,结果掀车帘看了眼后便回头对夕和说:“小姐,刚刚那个夫人拦了我们的马车。”
夕和心尖一跳,心神又绷了起来,回:“流萤,请夫人到车里坐坐。”
流萤点点头,放下了帘子。片刻后,帘子重新掀开,只见是那名老妇人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夕和便也含起了笑,示意了下旁边的蒲团,请对方坐。
“小女刚见青河夫人已往城门而去,怎的又回来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小女的帮助?”夕和倒了杯温水放到她面前,问。
青河夫人听了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转头仔细端详了下夕和的面容,然后又问出了一句让夕和惊异非常的话,“老妇冒昧,小姑娘,你母亲可是姓白?”
夕和心中惊异,面上却不显,略有技巧地回应:“青河夫人如何有此一问?小女嫡母并不姓白,而是姓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对这个青河夫人一无所知,防备着点没错,而且反正她问的是母亲,嫡母当然是母亲了。
青河夫人听了,眉心皱起,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你这胎记分明就是……”
胎记?夕和低头一看,这才现临近夏季,所穿衣料开始变得轻薄起来,而她今日又恰巧穿了件肩部略有些透视的衣裙,她锁骨下方的胎记已从衣料后若隐若现地透了出来。她再看青河夫人的表情,联系她刚刚这句话,难道说,她知道她这胎记是怎么回事?!
“青河夫人可是认得小女的胎记?”夕和见对方疑惑深重的神情十分自然,不似作假,又思及兴许她真的知道些什么,便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