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后到,你们可以随意选择。”
三人分别选择了最后那三间于其他屋子分得比较开的竹屋。
潇易寒随意的选了中间一间竹屋,竹屋的里面不像从外面看上去那般破旧,收拾的干干净净,屋内整齐的摆放着一张桌子几张凳子,剩下的就是一张竹床,应该是一直有人打扫的样子。
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潇易寒此时也感到了一丝疲乏,但无论多么劳累每日的修炼还是必须要做的。武道一途自古便是逆水行舟,唯有以赤子之心对之,才有可能踏入那最终的境界。
潇易寒盘坐在窗前,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散”字诀,将全身的玄凝结成丝气散发在空气之中。
细丝被拉扯的越来越长,潇易寒的感知也逐渐绵延至方圆百里之外。
忽然间,一个人出现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内,迅速的从竹屋内窜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人不是李云山么?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潇易寒心中嘀咕一句,看来李云山也是个有秘密的人呢,不过自己又何尝不是?便也不再多想,继续那未完成的每日修行。
“咄咄”门外传来敲门之声。
“门没关,进来吧。”自己今天是第一天住这里,来人应该是子墨吧,潇易寒心里想着。
“潇大哥。”来人是果然是周子墨。
两人围坐在桌前:“这么晚了,还来看我,看来是为了公事啊。”
周子墨尴尬的笑笑,“你就别嘲笑我了。”
周子墨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潇易寒顿了顿道:“既然你都叫我一声潇兄弟了,有什么难处你就说吧,于公于私我都会尽力帮你,不过我的确很好奇,你千方百计的想要进天玄宗到底是为了什么?虽然你有钱,可是囚天阁开出的价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周子墨满面愁容的说道:“实不相瞒,我其实是为了一个女人才来这天玄门的。”
“一个女人?”潇易寒坏笑着看着周子墨。
周子墨红了红脸,却也没有争辩,只是低着头,缓缓地诉说着他的故事,“潇兄弟你可能知道,我门周家在生意做的很大,在越国可以称得上是第一,其生意网遍布整个越国,就连和其他的国家也有些明里暗里的生意。我们周家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靠的就是祖祖辈辈所传下来的的关系网和一个“信”字。”
说到这里,周子墨叹了一口气:“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像我这种生活在大家族的人也会自己的烦恼,三年前因为某些原因,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来到这天玄城散心,结果在酒楼中借酒浇愁,不知不觉间也就喝多了,与一帮地痞起了争执,结果自然是被人打出了门外,身边的钱财也被掠夺一空,到现在还想不起来是被谁打的。”
“还好我皮糙肉厚,没有受到什么重伤,却也只能像个流浪汉一样醉倒在大街上……”
周子墨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就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她,你知道吗,在那个时候,她出现了,我依稀记得她就如同月下的仙子一般,这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说来可笑,那时的我喝的醉醺醺的,但我依旧可以从她那双清澈的双眸中看到那一丝丝的哀愁,我甚至可以感受道她身上的那丝忧伤。那夜,我们对视了好久,最后才被她抬起到了什么地方。”
周子墨抬起头,像是在回忆那一刻,“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个夜晚,那春宵一刻,还有那张美丽的容颜。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头晕的厉害,那人却已经不见,没有留给我任何东西,哪怕是一句有缘再见。”